之前的犹豫瞬间消散。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,到后来的并肩查案,他和陆时已经形成了一种无需多言的信任——他负责深入险境,陆时负责守住后路,这种合作模式,比单打独斗稳妥得多。
“好,就按你说的来。”沈砚点头,“对了,你知道孤儿院旧址的具体情况吗?比如里面的结构,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?”
“我查过档案,那栋平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,原本是孤儿院的仓库,后来孤儿院搬了新址,那里就废弃了。”陆时的声音里传来翻纸张的声音,“据说里面有个地下室,当年用来存放过冬的物资,不过现在应该早就封死了。还有,赵静当年在孤儿院当院长的时候,经常去旧址,有人说她在里面放了些‘重要的东西’,但具体是什么,没人知道。”
赵静?沈砚心里一动。之前福利院老院长提到,十年前是赵静突然把一批孩子转走,现在陆时又说赵静常去孤儿院旧址,还放了“重要的东西”——难道赵静和当年的事,还有更深的关联?甚至沈玥的失踪,也和赵静有关?
“明天去的时候,我会留意那个地下室。”沈砚说,“另外,你查一下赵静的行踪,十年前她把孩子转走后,去了哪里?”
“已经在查了,不过赵静的档案比铜匠铺老板的还乱,好像有人故意销毁过,目前只知道她十年前离开黑石镇后,就再也没回来过。”陆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,“我会尽快查,争取在你赴约前有结果。”
挂了电话,沈砚回到档案室,老院长还在整理旧档案。他走过去,指着档案柜上贴着的“孤儿院旧址”标签,轻声问:“院长,您知道当年赵静院长为什么总去旧址吗?”
老院长愣了一下,皱着眉想了半天:“好像是说那边有她的一些私人物品?不过具体是什么,她没说过。有一次我路过旧址,看到她从里面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,表情特别严肃,像是藏了什么秘密。”
铁盒子?沈砚心里记下来。他又问了些关于旧址的细节,比如正门的朝向、周围的环境,老院长一一回答,还提醒他:“那地方现在荒得很,到处都是杂草,晚上还有野猫叫,你要是真要去,可得小心点。”
沈砚谢过老院长,离开福利院的时候,暴雨还没停。他撑着伞走在街头,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流,在脚下汇成小小的水洼,倒映着路边昏黄的路灯。他摸了摸内袋里的手机,短信里“孤儿院旧址”几个字反复在脑海里浮现——那里到底藏着什么?是沈玥的下落,还是刘建国的陷阱?又或者,两者都是?
回到住处,沈砚把地图铺在桌上,用红笔圈出孤儿院旧址的位置——在黑石镇的最东边,离矿场不远,周围都是废弃的厂房,晚上几乎没人经过。他在地图上标注出陆时的布控点:竹林、东侧的废弃厂房、北侧的土路,每个点之间的距离都算好,确保能互相支援。
然后,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外套,口袋里放了手电筒、瑞士军刀,还有一把小巧的防狼喷雾——这些都是上次烂尾楼事件后,陆时让他准备的。他把手机充上电,又检查了一遍充电宝,确保明天晚上不会断电。
夜里十一点,陆时发来消息:“外围布控的人找好了,是信得过的兄弟。另外,查到赵静十年前离开黑石镇后,去了邻市的一个小镇,不过两年前就失踪了,当地派出所把她列为了‘失踪人口’。”
沈砚看着消息,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。赵静、铜匠铺老板、领养家庭的人,还有沈玥,这些和十年前的事有关的人,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,唯一的线索,似乎都指向了明天晚上的孤儿院旧址。
他回复陆时:“知道了,明天晚上七点,我们在旧址附近的便利店汇合,再确认一遍细节。”
“好,注意安全,晚上别单独出门,刘建国的人可能还在盯着你。”陆时的消息带着关心。
沈砚放下手机,走到窗前。暴雨还在继续,窗外的街道空无一人,只有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微弱的光。他想起白天在老街口看到的那辆黑色轿车,戴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