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动静,从外面冲进来,看到地上的赵静,脸色瞬间变了:“怎么回事?刚才还好好的!”
“没时间解释了,得赶紧送医院!”沈砚抱起赵静,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,呼吸也变得微弱。陆时抓起帆布包,把笔记本和照片塞进去,又摸出多功能刀别在腰间:“镇上的卫生院离这有二十分钟路程,我开车,李叔你在副驾看着后面,沈砚你抱着赵静,注意她的呼吸。”
几人冲出木屋,陆时把停在树林里的旧皮卡开了过来,车灯划破夜色,照得前方的土路坑坑洼洼。沈砚抱着赵静坐在后座,她的头靠在沈砚的肩膀上,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,声音轻得像蚊子叫:“晴晴……在城西的面粉厂……藏着……”
话音未落,赵静的头猛地一歪,彻底没了声音。沈砚摸了摸她的鼻息,只剩下微弱的气流,眼睛也已经闭上了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“坚持住,赵静阿姨!马上到医院了!”沈砚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他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林,心里又急又乱——赵静是目前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人,她要是出事,辰辰和晴晴的下落,陆明当年的逃亡路线,还有姐姐沈玥藏的实验记录,可能就永远没人知道了。
陆时把车开得飞快,皮卡的底盘擦过路上的石头,发出“哐当”的巨响。李叔回头看了眼赵静,叹了口气:“刘建国这人心太狠了,连个老太太都不放过。他肯定在附近安排了人,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,刚才那吹针,说不定就是藏在树林里的人干的。”
沈砚突然想起刚才在木屋时,赵静说“刘建国在找辰辰和晴晴”,还有她没说完的“晴晴在城西的面粉厂”——城西的面粉厂早就倒闭了,和矿场一样,是个废弃的地方,刘建国的人会不会已经找到那里了?辰辰现在的领养家庭在镇上的东边,要是清除计划还在继续,辰辰的养父母会不会也有危险?
“等送赵静到医院,我们得兵分两路。”沈砚看向驾驶座的陆时,“你去城西的面粉厂找晴晴,我去城东的辰辰家,看看他们是不是安全。刘建国的清除计划没停,辰辰和晴晴现在很危险。”
陆时点了点头,方向盘猛地一打,避开路上的一个大坑:“我哥的笔记本里提到过‘辰、晴、石’,石头在乡下的亲戚家,离这远,暂时可能安全,但辰辰和晴晴在镇上,刘建国的人随时可能动手。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找到孩子。”
皮卡驶进镇上的街道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,几家早点铺开始亮灯,但街上没什么人。卫生院的大门紧闭,陆时按了好几下喇叭,才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睡眼惺忪地开了门。
“快!救人!”陆时把医生拽过来,指着后座的赵静。医生摸了摸赵静的脉搏,又看了看她后颈的针孔,脸色凝重起来:“是中毒,得赶紧洗胃,但是我们卫生院的设备不行,得转去县城的医院。”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准备救护车!”李叔急了,抓住医生的胳膊。
医生摇了摇头:“县城的救护车过来得一个小时,我先给她打解毒针,争取点时间。”说着,就转身去拿医药箱。
沈砚抱着赵静走进急诊室,把她放在病床上。陆时站在门口,警惕地看着外面的街道——天亮了,刘建国的人可能会更明目张胆地搜查,他们在这里不能待太久。
“沈砚,”陆时走过来,压低声音,“等医生打完针,我们就走。你去辰辰家,我去面粉厂,李叔在医院守着赵静,有消息随时联系。”
沈砚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赵静苍白的脸上。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,像是想抓住什么,沈砚赶紧握住她的手,轻声说:“赵静阿姨,您放心,我们会找到辰辰和晴晴,会查清真相的。”
赵静的眼睛没睁开,只是嘴唇动了动,再也没了动静。医生拿着解毒针过来,熟练地扎进她的胳膊,药液慢慢推进去。“能不能醒过来,就看她自己了。”医生叹了口气,“这毒很烈,应该是河豚毒素之类的,发作快,救回来的几率不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