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,缓缓开口:“2019年那场矿难,根本不是意外,是刘建国违规开采造成的。当时矿场的安全设备早就该换了,我们几个安全员多次提醒他,让他停场检修,可他眼里只有钱,说赶工期要紧,硬是逼着我们继续开工。出事那天,井下的支撑柱突然塌了,一下子埋了好几个矿工,陈涛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说到这里,老陈的声音有些哽咽:“当时送上来的时候,陈涛已经没气了,还有一个矿工也没保住,另外两个受了重伤。刘建国知道后,第一时间就把我们几个知情人叫过去,威胁我们不准对外说真实情况,还说要是敢泄露一个字,就让我们在镇上待不下去。”
“那死亡人数为什么对外说只有一个?”陆时追问,心里的火气忍不住往上冒。
“是孙茂改的账。”老陈咬着牙,说出了关键,“刘建国让孙茂当临时记账员,就是为了让他处理这些事。孙茂把死亡名单改成了一个人,还伪造了赔偿记录,给了那两家死者家属一笔封口费,让他们不许声张。我当时偷偷看到孙茂改账本的时候,还拍了照片留着,说是怕以后刘建国卸磨杀驴,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沈砚和陆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——这一下,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。刘建国违规开采导致矿难,孙茂帮他篡改记录隐瞒真相,后来孙茂被灭口,很可能就是因为他手里握着那些照片证据,被刘建国发现了。
“那您知道孙茂把照片藏在哪了吗?”沈砚连忙问道,这可是关键证据。
老陈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:“我不知道。孙茂当时没跟我说具体藏在哪,只说放在了一个‘谁也想不到的地方’。后来矿难的事平息后,我就辞了职,再也没和孙茂联系过,直到前段时间听说他死了,我还心里咯噔一下,总觉得和当年的事有关。”
沈砚点点头,虽然没找到照片的下落,但老陈的证词已经足够重要。他拿出手机,想让老陈把刚才说的话录下来,作为证据,可刚掏出手机,老陈就突然紧张起来,摆了摆手:“别录别录,我能说的都跟你们说了,录下来要是被刘建国的人发现,我就完了。你们答应过要保护我的,可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“您放心,我们不会勉强您。”沈砚收起手机,语气诚恳,“今天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,您先安心住着,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您,不会让您出事的。要是您想起什么其他的线索,随时联系我们。”
他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,和陆时一起起身告辞。老陈送他们到门口,眼神里满是不安,反复叮嘱:“你们一定要小心,刘建国的人很厉害,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跟你们说了这些,肯定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“我们知道,您也多注意安全,尽量别出门。”陆时安慰了他几句,才和沈砚转身离开。
两人走出巷子时,天已经黑了,路灯亮了起来,昏黄的光线照着路面。“没想到刘建国这么狠,为了钱连矿工的命都不管。”陆时气愤地说,“现在老陈说了实话,只要找到孙茂藏的照片,就能定刘建国的罪了。”
“嗯,不过得先保证老陈的安全。”沈砚皱着眉,心里总有些不安,“刘建国的势力太大,老陈知道这么多,很容易成为他的目标。我现在就安排人过来,暗中保护老陈。”
他拿出手机,刚要拨号,突然想起还有几个细节要跟老陈核实,比如孙茂拍照片的具体时间、当时还有没有其他知情人。于是他拨通了老陈的电话,可电话响了很久,一直没人接。
“没人接?”陆时有些疑惑,“是不是老陈睡着了?”
“不像,我们刚走没多久,他应该还没睡。”沈砚的不安越来越强烈,“不行,我们得回去看看。”
两人快步往老陈的住处跑,心里的预感越来越糟。等他们赶到老陈的小平房门口时,发现门是虚掩着的,之前关得好好的木门,此刻敞开一条缝,里面黑漆漆的,没有一点灯光。
“陈叔?”沈砚推开门,喊了一声,屋里没有回应。他打开手机手电筒,往屋里照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