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可随时联系”,术科提过一个高频匿名号码,我刚才比对了,就是这个号。”
沈砚拿过名片,指尖捏着边缘,指腹传来纸张的粗糙感。他看着陆时,眼神里带着失望:“所以你现在犹豫,是怕追查林辰,会牵扯出你哥?”
“不是!”陆时猛地抬头,眼底满是急切,“我哥他只是个病人,他不可能和矿场的事有关!但林辰是他的主治医生,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行动,万一刺激到我哥……”
“刺激到他?那我姐呢?”沈砚的声音陡然提高,手里的笔录纸被攥得变了形,“林辰很可能是杀害我姐的帮凶,现在有线索了,你却因为你哥的事犹豫?陆时,我们是警察,不是在做交易!”
这是他们第二次因为案子争执,却比上次更尖锐。陆时看着沈砚眼底的失望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他不是不想查,只是哥哥的身体一直不好,去年差点自杀,全靠林辰的疏导才稳住——如果林辰真的是罪犯,哥哥知道后,能不能承受得住?
“我没说不查。”陆时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但我们需要计划。林辰很狡猾,他既然敢留下记录,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。如果我们现在去搜,说不定什么都找不到,还会打草惊蛇。而且……”他看向张野,“张野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,他可能是想把罪责推给林辰,减轻自己的刑罚。”
“他的话是不是真的,去搜了就知道!”沈砚不想再等,他抓起桌上的记录纸,“我现在就去申请搜查令,你要是不想去,可以留在这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往门外走,刚到门口,就被陆时抓住了手腕。“我跟你去。”陆时的声音很沉,眼神却很坚定,“但你要答应我,暂时别让我哥知道这件事,等案子有了结果再说。”
沈砚看着他,沉默了几秒,最终点了点头。他知道陆时的难处,刚才的话或许太冲,但一想到林辰可能和姐姐的死有关,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两人走出审讯室,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。陆时拿出手机,给技术科发消息,让他们立刻监控林辰的诊所和私人住所,防止他逃跑。沈砚则去申请搜查令,脚步很快,背影绷得很紧。
半小时后,搜查令批了下来。沈砚和陆时带着队员,驱车往林辰的诊所赶。路上,陆时看着窗外,突然开口:“我哥去年跟我说过,林辰有个‘特殊的病人’,经常晚上去诊所,每次都关着门。现在想来,那个病人可能就是刘建国。”
沈砚侧过头看他,眼神缓和了些:“如果是这样,诊所里说不定有暗室,或者藏了证据的地方。”
车很快到了诊所门口。诊所的门是关着的,挂着“今日休息”的牌子。沈砚上前,用搜查令敲了敲门,没人应答。队员立刻撬开门锁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诊所里很安静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,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。接待台收拾得很整齐,电脑还开着,屏幕上是空白的文档。沈砚走到电脑前,快速操作着,试图找到隐藏的文件;陆时则去了里间的咨询室,里面的沙发、茶几都摆放整齐,墙上挂着几幅风景油画,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
“沈队,你来看这个!”旁边的队员突然喊道。沈砚跑过去,看到队员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抽屉,里面放着一叠病历,最上面的一本,封面上写着“刘建国”。
沈砚翻开病历,里面的记录很简略,只写着“焦虑状态,需定期疏导”,但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,有一行很小的字迹:“6月18日,青山,3人”——日期正好是张野收到第一笔“捐赠款”的前一天,“3人”应该就是矿场要的三个孩子。
“还有这个!”陆时从书架后面的暗格里找出一个U盘,插在电脑上,里面全是加密文件。技术科的队员立刻开始破解,没过几分钟,文件打开了——是林辰和刘建国的聊天记录,里面详细记录了如何“处理”福利院的孩子,如何给张野洗脑,还有……如何“解决”沈玥。
“2019年8月5日,沈玥查到矿场,需尽快处理,用红绳,嫁祸给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