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字楼门口走,突然停住:“沈队!这边门口有个监控,但是好像被东西挡了!”
沈砚和陆时赶紧走过去。写字楼的正门上方装着个监控摄像头,镜头前挂着块黑色的塑料袋,用绳子系着,正好挡住了拍摄角度。“是人为的。”沈砚伸手扯下塑料袋,袋子上还沾着雨水,“不是风吹上去的,系得很牢。”
陆时盯着空荡荡的摄像头,心里窜起一股寒意。苏明远死在这,监控刚好被挡,哪有这么巧的事?“他不是自杀。”陆时笃定地说,“苏明远当年在孤儿院虽然怕赵静,但胆子小得很,连鸡都不敢杀,不可能敢从楼上跳下来。而且他现在退休了,听说退休金不少,日子过得安稳,没理由自杀。”
沈砚没反驳,他抬头看向写字楼的楼顶,雨水顺着墙面往下淌,像一道道黑色的泪痕。“先找坠楼点。”他对旁边的民警说,“联系写字楼物业,打开电梯,我们去顶楼看看。”
物业的人很快赶过来,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吓得脸色发白。“警官,这楼晚上没人啊!顶楼的门平时都是锁着的,钥匙只有我们物业有,怎么会有人上去?”他一边说,一边哆嗦着掏出钥匙,打开通往顶楼的铁门。
顶楼风更大,雨丝斜着打在脸上,疼得像小针扎。应急灯的光扫过地面,积水里能看到凌乱的脚印,一直延伸到天台边缘。沈砚走到边缘,往下看——正好对着停车场里尸体的位置。天台边缘的水泥地上,有一块新鲜的划痕,像是有人在这里挣扎时留下的,旁边还掉着一颗银色的纽扣,和死者衬衫上缺失的那颗一模一样。
“看来是在这里坠楼的。”沈砚蹲下身,用手电筒照着划痕,“划痕是新的,边缘还没被雨水冲平。还有这颗纽扣,应该是死者的。”他抬头看向陆时,“你刚才说,苏明远当年在孤儿院给孩子喂药,那些药是什么成分?有没有人知道?”
陆时皱着眉想了想:“我哥当年查孤儿院的时候,好像提过一嘴,说苏明远给的药里有镇静剂成分,长期吃对身体不好。但那时候没人敢说,赵静把孤儿院管得像监狱,谁多说一句,就会被关小黑屋。”他顿了顿,突然想起什么,“我哥的笔记里好像有苏明远的名字,回头我找出来给你看。”
沈砚点点头,刚要说话,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技术队的声音:“沈队!在写字楼侧面的垃圾桶里,发现一个被撕碎的纸条,上面有字迹!”
两人赶紧下楼,技术队的人已经把纸条捡了出来,放在证物袋里。纸条被雨水泡得有点烂,但上面的字迹还能看清几个——“……十点,恒通写字楼顶楼……关于当年的事,我知道……”
“是约苏明远来的人写的?”陆时凑过去看,“‘当年的事’,指的就是孤儿院的事?”
沈砚盯着纸条,手指在下巴上摩挲。苏明远知道孤儿院的事,有人约他来这里谈,然后他就坠楼死了——要么是谈崩了被推下去,要么是对方怕他泄露秘密,提前下了手。不管是哪种,都和二十年前的孤儿院脱不了关系。
“把纸条带回局里,让技术科复原完整内容。”沈砚把证物袋递给队员,又看向法医,“尸体尽快运回解剖室,重点查有没有外力损伤,体内有没有除了常规药物之外的成分。”
法医点头应下,抬尸的担架很快过来,把苏明远的尸体抬上救护车。红色的车灯在雨里一闪,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
陆时站在警戒线外,看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苏明远死了,又一个和孤儿院有关的人没了。从矿场埋尸的会计,到现在坠楼的校医,好像只要和当年的事沾边,就会被灭口。“沈砚,”他转头看向沈砚,“你说,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?为了掩盖孤儿院的秘密,把知情人一个个除掉?”
沈砚望着暴雨中的写字楼,墙面漆黑,像个沉默的怪兽。“很有可能。”他的声音在雨里显得格外冷,“苏明远知道的,恐怕不止是喂药的事,他说不定还知道资金挪用,知道沈玥的死,知道……我们一直在找的真相。”
雨还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