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东西烫的,他说是小时候玩火不小心烫的。还有,他特别喜欢看书,每次福利院给的旧书,他都翻来覆去地看,尤其是医学方面的,说以后想当医生,能治病救人。”
右手虎口的疤、想当医生——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。上次在林辰的诊所,他无意间看到林辰给病人开药时,右手虎口处确实有个淡褐色的小疤,当时他没在意,现在想来,那疤痕的位置和形状,跟王婶描述的一模一样。而林辰现在的职业,正是医生。所有的细节都在往一个方向汇聚:辰辰,就是林辰。
“那您还记得,陆明吗?”沈砚压下心里的波澜,继续追问,“十年前他去福利院查过账,您有没有见过他?”
提到陆明,王婶的眼神暗了下去,她拿起桌上的竹筛子,无意识地拨弄着里面的菜干:“见过。陆警官是个好人,当时他来查账,没摆什么架子,还特意找我们这些护工聊过,问孩子们吃得好不好、有没有人欺负孩子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放得更低了,“他还找过辰辰,在院长办公室旁边的小屋里,聊了快一个小时。我当时路过,听到里面有争执的声音,好像是陆警官在问什么,辰辰不肯说,后来陆警官出来的时候,脸色很难看。”
“聊完之后呢?”沈砚的指尖攥紧了,“辰辰有没有什么变化?”
“有。”王婶点头,语气里带着点惋惜,“那之后没几天,辰辰就被接走了,说是有个匿名的资助人要资助他去城里读书。走的那天,他偷偷去玥玥的房间看了一眼,没敢进去,就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块糖,站了好半天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我当时还想,这孩子总算能脱离苦海了,可谁知道……后来玥玥就没了,陆警官也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,只是摇了摇头,眼角泛起了红。沈砚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——王婶的话,把所有碎片化的线索都串成了一个完整的圈:林辰(辰辰)十年前在向阳福利院,和玥玥是好友,为了保护玥玥被关过特殊宿舍;陆明查账时找过林辰,两人因某个秘密起了争执;林辰随后被匿名资助人(极可能是“c”)接走,而玥玥在他走后不久就被杀害;陆明后来也死了,死因不明,只留下一本写着“脏东西”的日记。
“王婶,”沈砚的声音有些发沉,“您知道当时福利院的‘资助款’吗?就是每月有一笔匿名的钱,去向不明的那种。”
王婶的身体猛地一僵,手里的竹筛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菜干撒了一地。她慌忙蹲下去捡,手指却在发抖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当时就是个护工,不管钱的事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,和刚才的平静判若两人。
沈砚没有追问,只是弯腰帮她捡菜干。他知道,王婶不是不知道,是不敢说——十年前的福利院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,那笔资助款的去向,可能比玥玥的死更让她害怕。
捡完菜干,王婶把搪瓷杯往沈砚面前推了推,声音低得像在耳语:“沈警官,有些事……过去了就别再查了。当年我走,就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,现在想想都怕。辰辰那孩子,当时也是身不由己,你……”
“王婶,”沈砚打断她,目光坚定,“玥玥死的时候才八岁,陆明死的时候才三十岁,他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。我查下去,不是为了为难谁,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说法。”
王婶看着他,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是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,其他的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沈砚站起身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放在桌上:“谢谢您,王婶。如果您想起什么,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走出砖房时,雨已经停了,天空露出一丝微弱的光。沈砚拉开车门,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,给陆时发了条消息:“找到王婶了,确认‘辰辰’就是林辰,他当年和玥玥是好友,为了护玥玥被关过特殊宿舍,陆明查账时找过他谈话,之后林辰就被匿名资助人接走了。”
这次,陆时的回复几乎是秒回:“我在树林等你,技术科刚来电,红绳布料上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