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穿着深色风衣,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小的铜徽章,款式是五角星,虽然角度不同,但轮廓和照片里的徽章几乎一致。他把手机放在旧照片旁边,对比了一下,语气肯定:“是同一类徽章。”
陆时凑过来,仔细看了看:“林辰的徽章上刻着‘星辰’两个字,难道这些照片里的徽章,也是一样的?”沈砚没说话,拿起最底下的一张照片——这张照片被折了又折,中间已经裂开,照片里只有两个孩子,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手,男孩的领口别着那枚铜徽章,阳光照在徽章上,隐约能看到“星”字的一半,女孩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,眉眼间竟然有几分像沈玥。
“这女孩……”陆时的声音顿了顿,沈砚的指尖微微发颤,他当然认得——那是十二岁的沈玥,是他记忆里永远穿着白色连衣裙、会把糖果分给弟弟的姐姐。而牵着她手的男孩,虽然看不清脸,但那枚徽章,还有男孩手腕上的一道浅疤(和林辰手腕上的疤位置一致),让沈砚的心跳骤然加快。
“把照片收起来,看看面,放着一枚铜徽章,比林辰佩戴的稍大一些,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铜绿,用纸巾轻轻擦拭后,“星辰”两个字清晰地露了出来,徽章的背面,刻着一个小小的“辰”字。
“是林辰的?”陆时拿起徽章,对着阳光看了看,“还是孤儿院给工作人员或孩子发的?”沈砚没回答,目光落在铁盒最底下——那里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,纸条是从旧笔记本上撕下来的,边缘已经卷边,上面的字迹用蓝色钢笔写的,有些地方已经褪色,但依旧能看清内容:“陆明的药不能停,每周三下午五点,放在老地方,别让人发现。”
“陆明?”陆时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,“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陆明?”沈砚点头,手指捏着纸条,指腹能感受到纸张的粗糙:“赵静一直在给陆明送药?可陆明早在二十年前就失踪了,她把药送到哪里去?”
这时,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护士长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,看到两人手里的铁盒和徽章,脸色变了变:“这……这徽章,我好像见过。”沈砚和陆时同时看向她,护士长犹豫了一下,说:“上个月林先生来看赵阿姨的时候,我看到他领口别着一个差不多的,当时还觉得奇怪,怎么会有人戴这么旧的徽章。”
“林辰来看过赵静?”沈砚追问,之前调查时,护士长说林辰只是“偶尔来养老院捐款”,从没提过他单独探望赵静。护士长点头,声音低了些:“就来过一次,在赵阿姨出事前一周,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,还关了门,我路过的时候,听到里面好像在吵架,具体说什么没听清,只听到赵阿姨喊了一句‘你不能这么做’。”
吵架?沈砚和陆时对视一眼,之前的猜测瞬间清晰——林辰不是单纯的“复仇”,他和赵静之间,还有更深的纠葛。赵静手里握着关于陆明和孤儿院的秘密,林辰来找她,或许是为了逼她交出什么,或者让她闭嘴,而赵静的拒绝,成了她被杀的直接原因。
“陆明的药,你知道是什么药吗?”陆时问护士长,护士长摇了摇头:“没听过,赵阿姨身体不好,吃的都是降压药和救心丸,没提过给别人送药的事。”沈砚把纸条叠好,放进证物袋,又将徽章和照片一一收好,语气严肃:“这些东西都是重要证物,需要带回警局做进一步鉴定。”
离开302房时,阳光已经爬满了房间的地板,照在那张写着“陆明的药不能停”的纸条上,像是在提醒他们,这起看似简单的命案,背后藏着的,是二十年前未被揭开的旧账。
“赵静根本不是普通受害者,”沈砚走在走廊里,声音低沉,“她是星光孤儿院旧案的知情者,甚至可能是参与者。林辰杀她,不只是为了复仇,更是为了掩盖旧案的真相。”陆时点头,手里攥着那枚“星辰”徽章:“现在线索都指向陆明,找到陆明,或者查清他当年失踪的原因,还有他需要吃的‘药’是什么,就能抓住林辰的把柄。”
警车再次驶离养老院,这次的方向,是市档案馆——那里存放着二十年前星光孤儿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