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,将张启山脸上的沟壑照得愈发清晰。他坐在铁椅上,双手被手铐锁在桌沿,脊背却挺得笔直,眼底没有丝毫慌乱,只有一种近乎傲慢的镇定。
“我再说一遍,”张启山的声音沙哑却坚定,目光扫过对面的陆时和沈砚,“福利院的孩子都是正常收养,所谓‘贩卖儿童’,纯属无稽之谈。”
这已经是他第十三次重复同样的话。从被抓捕到现在,无论审讯人员如何旁敲侧击,拿出福利院药物残留、孩子失踪记录等证据,他始终牙关紧闭,拒不承认核心罪行。
陆时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面,桌上的录音笔发出轻微的嗡鸣。“张启山,你以为拒不认罪就能蒙混过关?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眼底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红丝,“福利院后院的埋尸坑、孩子们体内的精神类药物残留、还有你转移到境外的资金流水,每一条证据都指向你!”
张启山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资金是福利院的正常捐赠,埋尸坑?那是多年前病死的孩子,按照规定火化后埋葬的,至于药物,不过是给有情绪问题的孩子开的镇定剂,有什么问题?”他的回答滴水不漏,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词。
沈砚坐在一旁,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启山。他注意到,每当提到“资金流向”和“境外账户”时,张启山的喉结会不自觉地滚动一下,眼神也会有瞬间的闪烁。这个细微的反应,让他心中多了几分笃定。
“是吗?”沈砚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冰冷,“那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福利院的‘捐赠资金’,会频繁与教育局副局长张宏远的私人账户有往来?”
“张宏远”三个字一出,张启山的身体猛地一僵,脸上的镇定瞬间裂开一道缝隙。他眼神闪烁,避开沈砚的目光,强装镇定道:“我不认识什么张宏远,你们别想栽赃陷害。”
“不认识?”陆时将一叠打印好的银行流水拍在桌上,纸张散落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这是技术科恢复的你的银行记录,三个月内,你与张宏远的账户有十七笔资金往来,总金额高达八百七十万,其中六笔直接流向了东南亚的匿名账户。你敢说这是正常捐赠?”
张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双手紧紧攥在一起,指节泛白。他张了张嘴,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之前的傲慢荡然无存,只剩下慌乱和恐惧。
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林辰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。他将文件递给沈砚和陆时,压低声音道:“技术科破解了张启山的加密硬盘,里面有大量通讯记录,不仅证实了他和张宏远的联系,还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网络。”
沈砚快速翻阅着文件,眉头越皱越紧。硬盘里的通讯记录被加密过多次,技术科花了整整一夜才完全破解。记录中没有直白的文字,只有大量隐晦的代号和数字,比如“A类资质”“输送完成”“客户满意度”等,还有一些标注着不同权贵姓名缩写的名单。
“这些代号和数字是什么意思?”陆时看着文件,语气中带着疑惑。
就在这时,陈教授推门而入,手里拿着一份分析报告。他头发花白,眼神却异常锐利,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。“我已经分析了硬盘里的通讯记录和药物残留报告,”陈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这不是简单的福利院犯罪,而是一个有组织、跨层级的权贵‘选童’网络。”
“选童网络?”陆时愣住了,下意识地重复道。
陈教授点了点头,将报告放在桌上,指着上面的数据说:“你们看,福利院给孩子服用的不是普通镇定剂,而是一种特制的精神类药物,长期服用会让孩子变得顺从、敏感,同时还能筛选出具有特定资质的孩子——比如极高的智商、特殊的艺术天赋,甚至是符合某些权贵审美标准的外貌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沉重:“张启山负责在福利院筛选孩子,用药物控制他们的行为和情绪,然后根据‘客户’的需求,将不同‘资质’的孩子输送出去。这些‘客户’遍布各个领域,有商界大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