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都说此乃千载良机吗?!
如今呢?!刘备的报复来了!来的如此之快!如此之狠!你们告诉朕!现在该如何是好?!”
一连串的质问,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众臣心上。
当初力主夺取荆州的一些官员,如吕蒙派系、以及一些激进将领,此刻都面色讪讪,不敢直视孙权的目光。
老臣张昭颤巍巍出列,痛心疾首:“老臣…老臣早已言说,刘备枭雄之姿,关羽世之虎将,虽得一地而结深仇,恐非江东之福啊…如今…如今果然…”
他的话引来一片复杂的目光,有赞同,有羞愧,也有不满。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!”
孙权不耐烦地打断他,他现在需要的是对策,不是马后炮!
“现在蜀军兵锋直指秭归,若秭归再失,则江陵危矣!南郡危矣!整个荆州都可能动摇!届时,刘备顺流东下,直逼建业,我等难道要步刘琮后尘吗?!”
“陛下息怒!”
诸葛瑾出列,相对冷静一些,“当务之急,是即刻增援秭归!陆伯言虽败,然能稳住阵脚,退保秭归,已属不易。现今秭归已成江东命门所在,绝不容有失!”
“臣附议!”大将徐盛慨然出列,声如洪钟,“请陛下允臣即刻率本部兵马,驰援秭归!必与陆都督死守城池,绝不让蜀寇再进一步!”
“臣愿往!”
“末将请战!”
一时间,殿中请战之声此起彼伏。
巨大的外部威胁,反而暂时压倒了内部的纷争和恐慌,激起了江东武将的血性。
孙权的脸色稍稍缓和,但忧虑未去:“增援自然要增!但要如何增?派多少兵?粮草器械如何保障?蜀军新胜,锐气正盛,那张飞万人敌,陈到诡计多端,陆伯言尚且不敌…”
“陛下!”一直沉默的骠骑将军朱然沉声开口。
“陆都督之败,恐非战之罪,乃中了蜀军奇计。如今秭归城坚,陆都督善于守御,只要援军及时,粮草充足,坚守当无问题。然臣所虑者,非只陆路。”
他目光扫向殿外,仿佛能穿透宫墙,看到那滚滚长江。
“蜀军若久攻秭归不下,必借水陆之势。其虽乏水军,然其据有上游之利,若搜集或打造船只,顺流而下,威胁我水路粮道,甚至直扑夏口、武昌,则局势危矣!
故此次增援,非但要派步卒,更需遣水军精锐溯江而上,控制江面,保障秭归侧翼与后勤畅通!”
朱然一言,点醒了众人!
是啊,江东赖以立国的根基是长江天险和水军!
绝不能让蜀军在水面上也获得主动权!
“臣以为朱将军所言极是!”
丞相顾雍立刻附议,“应立即调集鄱阳湖、柴桑水寨精锐战船,由得力水军都督统领,星夜驰援!同时,从庐江、会稽等地调拨步卒,水陆并进,共赴秭归!”
孙权的眼神终于重新凝聚起决断的光芒。
他猛地站起身:“好!就依此议!”
他目光如电,扫视群臣,一道道命令如同斩钉截铁般发出。
“传朕旨意:擢升朱然为镇军将军,假节,总督驰援秭归诸军事!徐盛为前部先锋,率精兵五千,即刻出发,走陆路轻装疾进,务必以最快速度进入秭归助防!”
“令水军都督…贺齐!集结鄱阳、柴桑主力楼船、斗舰,并征调民船运送粮草军械,溯江而上,限十日内必须抵达秭归江面,控制水道,不得有误!”
“令庐江太守…吕岱!会稽太守…各抽调郡兵八千,由朱然统一调度,后续开赴荆州!”
“诏令荆州各郡,尤其是南郡、江夏,进入战时状态,全力筹措粮草,供应前线!所有地方豪强、私兵,皆需听从征调,共御国难!”
“再给陆逊发一道严令!”
孙权的语气变得无比森寒,“告诉他!秭归在,他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