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到!白毦兵!欺人太甚!”
张昭等文臣连忙劝慰:“主公息怒,蜀军此举,意在威慑,我等不可因小失大。”
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孙权不甘心。
“非也。”诸葛瑾出列道,“蜀军示强,正说明其内心不愿此时开战。
我江东当暂避其锋,继续积蓄力量,北联曹魏……或可暂缓,但南抚山越,内修政理,方为上策。
待天下有变,再图后举不迟。”
孙权胸膛起伏,半晌,才强行压下怒火,颓然坐下。
他知道,陆逊的判断和诸葛瑾的建议是正确的。
在绝对的实力展示面前,任何冒险都是不智的。
“传令陆逊,严守疆界,暂勿与蜀军冲突。”
孙权最终艰难地下达了命令,又补充了一句,“还有,给朕仔细查!蜀军如此精良的军械,尤其是那连弩和铠甲,是如何打造出来的?那个将作院,到底有什么名堂!”
东吴的蠢动,在陈到策划的这场雷霆万钧的“武装游行”面前,被迫暂时偃旗息鼓。白毦兵出鞘,虽未饮血,却已寒敌胆!
消息传回成都,刘备抚掌大笑,连赞:“叔至真吾之霍去病也!”诸葛亮亦含笑点头。
然而,陈到却并未有丝毫放松。
他站在将作院新搭建的高炉前,看着喷吐的火焰和流淌的铁水,心中清楚,威慑只能换来暂时的和平。
真正的较量,在于谁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更快地壮大自己。
而南中那边,张嶷传来的最新消息,却让他刚刚稍缓的眉头,再次紧锁起来。
南中的水,似乎比想象得更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