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自律符文上那鲜红刺目的“强制”二字,旁边还缀着个跟催命符似的“危险+”评级,麻薯只觉得自己那颗好不容易凝结的混沌金丹,都在丹田里突突直跳,疼得它小身子一抽一抽的。刚从因果迷障那龙潭虎穴里爬出来,转头就撞上这么个玩意儿?不,“遗忘债渊”这名字,听着就比狼窝邪乎一万倍——狼窝顶多被咬两口,这地方怕是连魂儿都得给忘了!
“吱——!(官方这是把我往死里薅啊!把我当永动机骡子使,还不带喂草的那种!)”麻薯抱着圆滚滚的脑袋在破丹炉里疯狂打滚,炉壁上的锈渣都被它蹭掉了一层,“刚肝完一个‘危险’级任务,连口喘气的功夫都没有,立马塞过来个‘危险+’!生产队的驴都得歇晌呢,我这仓鼠劳模当得也太惨无人道了!”
它这一通鬼哭狼嚎,把旁边几个伙伴吓得魂飞魄散。兔八哥嘴里叼着的胡萝卜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到穿山甲脚边,那穿山甲本来就把脑袋埋在土里,这会儿直接吓得往深处又钻了钻,只剩个屁股露在外面;书生鬼魂手里的《怨鬼经》“哗啦”一声合上,书页边缘都被他捏得发皱,飘在半空的身子都晃悠了三下;连趴在炉边打瞌睡的多嘴,都被这刺耳的鼠叫惊醒,迷迷糊糊地呱了一声:“谁啊?债主上门了?”
“盟、盟主……要不咱……咱卷铺盖跑路吧?”兔八哥哆哆嗦嗦地捡起胡萝卜,小心翼翼地提议,那小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兔子——哦,它本来就是兔子。
“跑?往哪儿跑?”麻薯有气无力地瘫在炉底,爪子指了指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上闪烁的自律符文,又指了指心口处若隐若现的债务烙印,“这俩玩意儿,一个堪比GpS定位,一个堪比电子镣铐,合一块儿就是追债界的‘天罗地网’!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除非我能瞬间冲出归墟,飞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无主之地,否则‘契约之眼’分分钟能把我揪回来,扒层鼠皮抵债!”
它愁眉苦脸地扒拉着自己的“家当”,小爪子在虚空中扒拉来扒拉去:1980积分,看着不少但经不住造;一次定制解析机会,早就用在混沌道基上了,现在只剩个空壳子;一堆半生不熟的新技能,比如那招“债务漂移”,上次用差点把自己飘进空间裂隙里;还有个刚搭起来的“破产者同盟”,成员不是摆烂能手就是惹祸精,靠谱程度堪比豆腐渣工程。
硬刚?那纯属茅厕里点灯——找死!“遗忘债渊”这名字,听着就不是它这小身板能扛住的,估计进去没三秒就得被“遗忘”得连毛都不剩。智取?可连里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都不知道,智取个寂寞啊!
就在麻薯愁得头发都快掉光,甚至开始用爪子沾着炉底的泥巴,在炉壁上画遗书(内容大概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,我没欠债我无辜”)时,它脑海里突然闪过《隐匿与伪装(债务篇)》里的一句“歪理邪说”,那字迹歪歪扭扭的,跟它现在的心态一模一样:
“当你无法摆脱债务时,不妨尝试‘拥抱’它,让自己变得比债务本身更‘无价值’,更‘难以处理’,让债主都觉得追索你是件费时费力还亏本的买卖,从而达到另类的‘安全’——毕竟,谁会跟一块毫无用处、还占地方的破石头较劲呢?”
比债务更无价值?更难以处理?
麻薯的小眼睛瞬间亮了,跟两颗突然通电的小灯泡似的,在黑暗的丹炉里闪了闪。一个极其大胆、极其离谱、极其“摆烂”的计划,在它心里疯狂滋生,越想越觉得靠谱——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,摆烂界的天花板!
它不打算正面对抗,也不打算搞什么精巧伪装、潜伏渗透,它要……“烂”着进去!
它要让自己的状态,完美契合“遗忘债渊”那“一切意义终结之地”的基调,让自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、一粒沙混进沙漠一样,“自然”得不能再自然地滑进去,避免引发任何规则排斥,更不能吸引那些未知大佬的注意——毕竟,谁会在意一个烂到骨子里的废物呢?
“吱!(就这么干!这波操作稳了!)”麻薯猛地一拍爪子,力道太大连自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