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牡丹腹中的孩子,并非陈宏图的骨血。呃……也算是他的骨血吧。”
这下,倒是轮到陈佳芊不明白了:“什么意思?”
白临渊冲着房间的方向扬了扬头,一脸不屑:“那孩子是陈斯柯的。陈斯柯是陈宏图的庶长子。”
陈佳芊觉得,要不是她常年吃瓜,比这更过分的瓜都吃过不少,这会儿一定会尖叫出声——
这也太劲爆了!
陈宏图自诩把控朝政,结果连自己家这一亩三……不是,是连自己家这好多亩地都没把控住,竟然让自己儿子偷家了!
简直防不胜防啊!
陈佳芊忽然想起来:“我说这个叫牡丹的看着眼熟呢!我刚来丞相府那天,就看到陈宏图的一个妾室和他的儿子眉来眼去的。原来是她!”
白临渊眯了眯眼睛,眼神忽然犀利起来:“芊芊,从前我要将陈宏图拉下马,是为了朝政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但现在,我要让他一家都得到应有的下场,为了你,为了我们的孩子,为了我们这个家。”
他们的家里,他们四个人。
陈佳芊感动不已。
她想说什么,白临渊却忽然转了话题:“有味道,牡丹开始用药了。”
有味道?
她怎么没闻到?
陈佳芊对着窗户纸上的小口深深吸了一口气,但还是一无所获:“你说什么味道?”
“南疆秘法,味道很淡,只对男子有用。闻到这个味道的男子,会对体内有母蛊的女子产生出乎意料的好感,失去判断力。除非意志力特别强,否则甚至会达到对女子言听计从的程度。”
陈佳芊眨了眨眼睛,心想——
这纯纯黑科技啊!
“不对啊,这么好用的东西,她是怎么得来的?”
白临渊扬起唇角:“芊芊这么聪明,应该无需问我吧。”
他的表情从容自信,陈佳芊恍然大悟:“你安排的?”
他点头:“安排了一个在丞相府内作丫鬟的暗卫给的,牡丹见过那丫鬟。”
“可毕竟不是很熟悉的人,且是一个地位很低的人拿出来的东西,她怎么就信了?”
“牡丹青楼出身。被陈宏图带回府中的时候,她认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,却没想到陈宏图宝贝了她没几天,就另有新欢了。当她发现自己有身孕却没办法让陈宏图上钩,没办法给孩子一个名分的时候,她就会像落水的人一样,拼命抓住周围的一切助力。”
他将一切都考虑到了。
陈佳芊实在是太佩服他了。
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:“看来这皇帝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,我这种小虾米,还是摆烂来得好。”
白临渊倒是觉得,她潜力巨大。
不过和她在一起这些时间,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平等与尊重。
既然她想摆……摆烂,那就摆烂吧,他不会批判她的想法。
当然了,要是她哪天愿意动动脑子,他会很乐意将一些事情给她做的!毕竟,她是他最信任的人,没有之一。
“好。”
就在他们悄声聊天的时候,屋内的局势明显已经不太对劲了。
陈佳芊再次把眼睛贴在窗户纸上,透过小洞去看,就见陈思婉的泪水已经湿透了满脸。
而原本半靠在床头的丞相夫人,这会儿也已经跪在了地上。
“夫君,你不信我,我只当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义不过是一场梦。可你得相信婉儿啊!她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!”
“王春意,你让我如何相信你?”陈宏图将从前的事情与现在的事情联系在一起,忽然想起来一件事,“本官甚至怀疑,当年你姐姐的死,是你所为。”
这本是他的猜测。
然而丞相夫人听到这句话,脑子一黑,气血攻心,瞬间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陈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