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寻常无奇,今日竟会因苏璃之血而产生如此异象,直指皇陵!
萧彻自己亦是心中巨震。他下意识地握住那枚尚且温热的玉佩,指尖能感受到其上残留的微弱能量波动。母亲的容颜在记忆中早已模糊,只留下这枚玉佩和一段被深锁的过往。
“臣不知。”萧彻迎上裴九霄探究的目光,声音因方才的窒息还有些沙哑,“此玉是臣母遗物,自幼佩戴,从未有过异常。”
“从未异常?”裴九霄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,“偏偏在双生咒发作、苏大家以血破咒时异常?偏偏指向皇陵?萧彻,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!”他几乎认定这又是萧彻或其背后势力谋划的一环,甚至可能与其生母那模糊不清的来历有关。
苏璃虚弱地靠在廊柱上,用撕下的衣襟草草包扎手腕,血仍微微渗出。她面色苍白,声音却清晰:“皇上,王爷,此刻非争执之时。血光引路,玉佩示警,此非人力所能伪造。下咒之人既能动用需两位精血且需极阴时辰的禁术,其身份定然不凡,皇陵……或许是埋藏真相之地。这诅咒如同悬顶之剑,今日能骤然发难,他日亦能再次催动,防不胜防。”
她的话点醒了裴九霄。无论萧彻是否知情,这诅咒本身才是最大的威胁。他今日亲身经历了那同步的、毫无反抗之力的濒死感,绝不愿再体验第二次。皇陵必须查,但……
他看向萧彻,眼神复杂无比。此刻的萧彻,既是最大的嫌疑人,又是因同命诅咒而不得不暂时保全的对象。让他一同前往皇陵,是引狼入室?还是破解诅咒的关键?
权衡只在刹那。
裴九霄眼底闪过决断的寒光。
“好,”他声音沉冷,“朕便亲自去看看,这皇陵里究竟藏了什么魑魅魍魉!”他目光扫向萧彻,“镇北王,你也一同前去。”
这不是商量,是命令。
萧彻抿紧唇,他知道裴九霄的顾虑,但他自己也迫切想要知道真相,想知道是谁用如此恶毒的方式将他和皇帝捆绑。他颔首:“臣遵旨。”
“至于你,”裴九霄看向苏璃,“你也跟着。”此女能识破诅咒,能以血暂缓咒术,或许关键时刻还有用处。
苏璃微微一礼:“民女遵命。”
事不宜迟,迟则生变。
裴九霄甚至来不及更换常服,只命心腹侍卫严守宫闱,不得泄露半分消息,便带着萧彻、苏璃以及一队绝对忠诚的玄甲卫,顶着愈发猛烈的风雪,悄无声息地朝着西北方向的皇陵疾行而去。
皇陵离宫城并不遥远,依山而建,森严肃穆,平日里重兵把守,闲人绝难靠近。
今夜风雪大作,守卫虽依旧森严,但见皇帝亲临,皆震惊万分,慌忙开启沉重的陵园大门。
一股混合着陈年香火和地下泥土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,伴随着呼啸的风雪,令人脊背发寒。
陵园内松柏森森,在风雪中如同幢幢鬼影。历代帝王的陵寝石碑沉默矗立,仿佛在无声地凝视着这群不速之客。
“指向何处?”裴九霄看向萧彻腰间的玉佩。
萧彻取出玉佩,那玉佩在踏入皇陵范围后,竟又开始微微发热,只是不再发光。他凭着那微弱的感觉和之前光束指引的大致方向,看向陵园深处。
“似乎……是更深处。”萧彻凝眸望向那条通往主陵墓穴的神道尽头。
裴九霄脸色微变。那个方向,是安葬先帝以及几位地位极高的皇室成员的区域。
他不再犹豫,率先迈步,踏着积满白雪的神道,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黑暗深处。玄甲卫无声散开,警惕四周。
萧彻与苏璃紧随其后。
越往里走,风雪声似乎被隔绝在外,气氛越发死寂压抑。只有他们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,和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。
终于,他们停在了先帝陵寝的巨大的封土堆前。这里是整个皇陵的核心。
然而,萧彻手中的玉佩,热度并未指向先帝的宏大地宫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