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开国高祖皇帝特赐、唯有世代守护龙脉秘密的功臣之后方可持有的那种!见券如朕亲临,可赦九死!
“没想到吧,靖王殿下。”张威扯动嘴角,脖颈的伤口让他表情有些扭曲,笑容显得格外狰狞,“你以为那点把戏就能烧死我?那本丹书,不过是我故意让你找到的饵料罢了。真正的秘密,在这里!”
他晃了晃手中的丹书铁券,眼中闪烁着狂热与野心:“我张家,世代守护龙脉,却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躲在暗处,凭什么?!萧氏坐天下,靠的难道不是我张家先祖勘定龙脉、助高祖定鼎的功劳?可我们得到了什么?世代隐匿,连真名都不能用!”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伤口疼痛而变得尖利:“皇帝老儿昏聩,只知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,妄图用邪术窃取龙脉精气续命,简直是暴殄天物!龙脉之力,浩瀚无穷,合该用于更伟大的图谋!”
他盯着萧彻,眼中充满了算计与挑衅:“殿下昨夜大闹观星阁,坏了皇帝的好事,真是帮了我的大忙!如今皇帝遭了反噬,命不久矣,朝野动荡……正是龙脉易主,重定乾坤之时!”
“至于她,”张威目光扫过冰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,冷笑,“至阴之体,又是皇室血脉,乃是引动龙脉之力最好的‘钥匙’和‘容器’。原本皇帝想用她来承纳龙脉反噬,保自己长生。但现在……她会是开启新时代的祭品!”
他举起丹书铁券,那古老的令牌在暗红的地火光芒下泛着幽光:“见此券如高祖亲临!萧彻,你乃皇室亲王,见祖皇敕令,还不跪下!”
声音在石窟内回荡,带着一种虚伪的庄严与压迫。
萧彻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从张威出现,到亮出丹书铁券,再到这番狂妄的宣言,他脸上的冰封没有丝毫融化,甚至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。
仿佛对方拿出的不是免死金牌,而是一块破铜烂铁;说出的不是惊天秘辛,而是蝼蚁的嘶鸣。
他只是慢慢抬起了手。
手中,握着那柄乌沉的短刃。刃身上,还沾着张威脖颈温热的血。
他看了看那丹书铁券,又看了看状若疯狂张威,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,却比这洞窟深处的玄冰更冷:
“高祖的敕令,与你何干?”
“你要造反,与我何干?”
“你张家世代守护什么,又与我何干?”
短刃微微抬起,刃尖直指张威,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你动了不该动的人。”
“所以,你今天——”
“必须死。”
“必须死。”
三字落定,石窟内空气骤然凝固,比玄冰更刺骨。
张威脸上的狂热与算计瞬间僵住,如同被冰水泼面。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萧彻,手中的丹书铁券依旧高举,那古老的“敕”字在暗红火光下仿佛成了一个冰冷的嘲笑。
“你…你敢?!”他声音尖利破音,因脖颈伤口疼痛和极度的惊怒而扭曲,“此乃高祖亲赐!丹书铁券!免死金牌!见券如朕亲临!萧彻!你要忤逆祖皇?!你要造反吗?!”
回应他的,是萧彻鬼魅般骤然突进的身影!
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,乌沉短刃划破沉闷的空气,直刺张威咽喉!没有丝毫迟疑,没有丝毫对那所谓“免死金牌”的顾忌,只有最纯粹、最冰冷的杀戮意志!
张威瞳孔骤缩,他完全没料到萧彻竟真敢无视丹书铁券,悍然动手!仓促之间,他猛地将铁券往身前一挡,同时脚下急退,试图避开这索命一击。
“锵——!”
短刃精准无比地刺在丹书铁券之上,竟爆出一溜刺眼的火星!
那玄铁令牌不知是何材质,坚硬无比,竟真的挡住了这凌厉一击。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透过铁券传来,震得张威手臂发麻,踉跄着连退数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,震落一片碎冰。
他惊骇地看着铁券上被短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