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极其干净,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
数日后,岩刚终于苏醒过来。得知蛊偶之事后,他挣扎着找到萧彻和巫祝婆婆,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细节。
“那天……首领将蛊偶交给萧彻兄弟后,我曾看到……晋王身边那个姓赵的谋士,以慰问的名义,接近过我们存放行李的竹楼……”岩刚虚弱地说道,“当时我没多想,但现在看来……”
赵先生!晋王的亲信!
线索似乎指向了外部!
然而,就在众人疑窦丛生之际,寨子外围的巡逻战士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——他们在寨子东南方向的密林中,发现了大规模人员活动的痕迹,看其装束和行动风格,似乎是……朝廷的军队!而且正在向着寨子方向缓慢推进!
朝廷军队?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苗疆深处?是巧合,还是……
联想起那碧磷蛊毒中蕴含的香火愿力,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浮上众人心头。
难道晋王,或者说朝廷中的某些势力,已经不再满足于暗中下手,准备亲自下场,以雷霆之势,将他们连同黑苗寨子一同抹去?!
就在寨子气氛陡然紧张,开始加强戒备之时,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一直昏迷的岩刚,在服用了一碗巫医送来的汤药后,突然病情急剧恶化,浑身发黑,口吐白沫,眼看就要不行了!
巫祝婆婆和萧彻等人闻讯立刻赶去。
“是鸠羽蛊!有人在他的药里下了绝毒!”巫祝婆婆检查后,脸色铁青,立刻施展手段抢救。
幸好发现及时,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,岩刚的性命暂时保住了,但毒素已深入脏腑,依旧处于极度危险之中。
“岂有此理!竟敢在寨子里再次下手!”首领闻讯勃然大怒,下令彻查所有接触过汤药的人。
然而,调查再次陷入僵局。经手汤药的巫医和学徒都发誓绝未下毒,而熬药的罐子也在事后被清洗得干干净净。
对手仿佛一个无形的幽灵,隐藏在暗处,一次次出手,狠辣果决,却又不留痕迹。
压力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整个寨子上空。外有不明意图的朝廷大军逼近,内有隐藏极深的奸细暗施毒手,再加上众人伤势未愈,苏璃魂体不稳,情况可谓恶劣到了极点。
深夜,萧彻独自一人坐在竹楼外,望着远处漆黑的山林,眉头紧锁。怀中,苏璃的魂光微弱而稳定地闪烁着,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心灵慰藉。
裴九霄拖着伤体,走到他身边坐下。
“你怎么看?”裴九霄声音沙哑地问道。
萧彻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对方的目的很明确。一是要我的命,二是要搅乱寨子,或许……还想得到什么。朝廷大军的出现,绝非巧合。”
“内奸……真的存在吗?还是说,所有的线索,都是被故意引导,让我们疑神疑鬼?”裴九霄提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。
萧彻目光一凝。的确,从替身蛊偶到岩刚中毒,每一次事件都似乎指向某个方向,却又都没有确凿证据。这本身就很可疑。
“或许,我们需要换一个思路。”萧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对方藏在暗处,一次次试探,搅乱视线。那我们……就给他创造一个不得不现身的机会!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示敌以弱,引蛇出洞。”萧彻压低声音,“他们最想我死,最想寨子乱。那我们就让他们以为……他们快要成功了。”
一个冒险的计划,在两人低声商议中逐渐成型。
第二天,寨子里开始传出消息——萧彻因连日损耗心神温养残魂,又急怒攻心,旧伤复发,已然呕血昏迷,情况危殆。巫祝婆婆正在全力救治,但效果甚微。
同时,因朝廷大军逼近,寨子内部就是否迁移、是否交出萧彻等人以平息朝廷怒火等问题,产生了激烈的争执,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。首领似乎也压不住场面,寨子陷入一种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