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!
窃取我的生辰,不仅仅是为了吸引怨力,更是为了用我这“至阳至煞”的命火,去煅烧、扭曲、乃至最终夺取这七位重臣乃至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国运!在立春阴阳逆转之时,完成最终的偷换!
好狠毒的计策!不仅要乱天下,更要窃天下!
距离立春,还有七日。
七位重臣,七星节点。
我的手按在卷宗之上,指尖冰凉。
破坏星图,已不止是毁掉一块玉板。而是要斩断这七根……链接着帝国命脉的邪恶丝线。
而这七人之中,谁是被蒙蔽?谁是同谋?谁……已是局中之傀?
风声鹤唳,杀机四伏。
夜色如墨,将偌大的首辅府邸吞没。高墙深院,寂静得只剩下更夫遥远的梆子声,一下,又一下,敲在人心头最空落的地方。
我伏在对面屋脊的阴影里,与瓦楞间的黑暗融为一体,呼吸压得极低。目光如鹰隼,穿透稀薄的夜雾,锁死着首辅严崇书房的那扇窗。
窗纸上,映着一个伏案疾书的身影,清瘦,微驼,时不时传来压抑的低咳。案头灯烛的光芒,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,投在窗格上,像一个忙碌而疲惫的符号。
一切看起来,都与往日无异。这位执掌文渊阁近二十年的老臣,似乎依旧在为国事宵衣旰食。
但,太正常了。
正常得……近乎刻意。
运河怨沸,观星台塌,钦天监正失踪,漕运总督下狱……这一连串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,似乎并未在这位帝国首席辅臣身上留下任何焦灼的痕迹。他依旧按部就班,上朝,理政,回府,批阅公文。
仿佛那汹涌的暗流,与他毫无干系。
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寻常。
我指尖扣着一枚冰冷的铜钱,内力微吐,铜钱无声无息地划破夜空,精准地打在书房窗外一株芭蕉的阔叶上。
“嗒。”
一声轻响,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清晰得刺耳。
窗内的身影骤然一僵。
低咳声停了。
那映在窗上的影子,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。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,倒像是被线牵引的木偶。
他没有立刻出声喝问,也没有警惕地四下张望。
他就那么抬着头,一动不动。隔着窗纸,我仿佛能感受到两道冰冷、毫无情绪的视线,穿透了门窗,精准地落在我藏身的这片屋顶。
那不是严崇该有的眼神。
老首辅虽威严,眼神却是温润而睿智的,带着阅尽千帆的沧桑与疲惫。
绝不是这般……空洞、死寂,又带着一丝非人的审视。
几个呼吸的死寂。
然后,那影子动了。他伸出手,似乎要去端桌上的茶盏。动作依旧缓慢,带着一种诡异的迟滞感。
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杯壁的刹那——
“啪!”
书房内另一盏本应放在多宝阁上的长明灯,灯花毫无征兆地爆开,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。
几乎是同时,那影子的动作瞬间定格!手臂悬在半空,离茶盏只有一寸之遥。
整个书房陷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静止。
连那映在窗上的光影,都仿佛凝固了。
他不是严崇。
或者说,不完全是。
有什么东西,寄生在了这具苍老的躯壳里。是邪术的操控?是星图映射下的傀儡?还是……更糟的情况?
我的心缓缓沉了下去。北斗第一星,天枢,执掌文柄,调和阴阳的首辅大臣,竟然……早已身陷局中!
就在这死寂的凝固中,那定格的影子,头颅极其缓慢地、一格格地,转向窗外我的方向。
嘴角,在窗纸上映出的阴影里,一点一点,拉扯出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弧度。
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