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传来,带着深深的忧虑:“星澜,你没事吧?刚才的冲击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星澜打断他,语气尽量平稳,“只是内力消耗过大。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鬼东西到底从哪来的,以及它的目标为什么如此明确地指向这里。”
他走到控制台前,看着星图上那个已经黯淡下去的、代表变异体的红点,以及更远方那片代表帝都方向的、依旧涌动着不祥能量的区域。“智能核心,你之前提到‘门’和‘巡天者’,数据库里有更详细的记录吗?”
“权限不足。”智能核心的回答依旧冰冷,“‘门’相关信息属于联盟最高机密,需七级以上权限或特定密钥解锁。‘巡天者’是‘吞噬者’阵营中的高阶单位,拥有跨星系投送能力和强大的灵能,通常作为大规模入侵的先锋。本舰级别过低,未存储其详细数据。”
又是权限不足。沈星澜皱紧眉头,这艘飞船就像一本被撕掉关键页数的天书。
就在这时,他缠着绷带的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,仿佛里面的鳞片要破体而出!同时,脑海中那些原本模糊的、夹杂着“胡惟庸”名字的低语,瞬间变得清晰尖锐起来,甚至压过了陆昭然和智能核心的对话!
“……星舟……钥匙……必须拿到……”
“……归墟之眼……才是真正的门……”
“……胡相……不朽……等待……”
这些碎片化的信息疯狂涌入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非人的执念。沈星澜闷哼一声,额头瞬间布满冷汗,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控制台才稳住身形。
“星澜?!”陆昭然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异常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沈星澜咬牙挤出几个字,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归墟之眼?真正的门?胡惟庸……不朽?
这些从污染中获得的信息碎片,似乎指向了一个比星舟、比“吞噬者”更古老、更恐怖的秘密!难道曹吉祥余党、乃至那个死了近百年的胡惟庸,他们所图谋的,并非简单的权力或星空力量,而是与某个被称为“归墟之眼”的、关乎“不朽”的终极之物有关?
而这艘星舟,或者说星舟上的某样东西(比如那个黑盒?),仅仅是找到“归墟之眼”的“钥匙”?
左臂的刺痛和脑海中的低语渐渐平息下去,仿佛刚才的爆发耗尽了能量。沈星澜喘着粗气,心中寒意更甚。这变异就像埋藏在体内的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被未知的信号引爆,泄露可怕的信息,也可能彻底吞噬他的神智。
他抬起头,看向通讯画面中陆昭然担忧的脸,又看了看控制台上那半枚铜钱的虚拟投影(陆昭然之前将图像传了过来)。皇帝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另半枚……或许在西方,或许在某个故人手中。”
故人?胡惟庸?还是……其他什么存在?
这半枚铜钱,是否也与“归墟之眼”有关?
“昭然,”沈星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决绝,“加快速度来西方。这里的情况……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。我可能……找到了一些关于‘门’的线索,但需要你手中的东西来验证。”
他不能明说自身变异和听到的诡异信息,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猜疑。但他必须引导陆昭然尽快到来,只有集合两人之力,才有可能在这团乱麻中理出头绪。
陆昭然在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,似乎从沈星澜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,郑重道:“我明白。列车已在全速前进。星澜,坚持住,等我。”
通讯切断。
沈星澜独自站在空旷的舰桥内,看着星图上遥远的东方光点和近在咫尺的危机阴影。他抬起右手,轻轻按在左臂的绷带上,感受着
前路未卜,内忧外患。但战友正在驰援,手中的刀还未折断。
这艘来自星海的孤舟,这片被污染的土地,这个开始变异的身躯……一切都交织在一起,将他推向命运漩涡的中心。
而现在,他只能握紧刀柄,在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