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乌云悄然聚拢,月光被吞没。
陆衍缓缓抬手,指尖轻抚玉匣边缘,眼神却如寒渊倒映星河。
所以他才是猎物?
林语柔是饵,他是诱饵的牵引者,而药婆,则是被仇恨蒙蔽的棋子。
三方角力,背后却是那蛰伏三百年的玄阴血脉,在暗中织网。
“所以我是棋子,林语柔是饵,你是局中人?”陆衍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下一瞬,他伸手一抓,玉匣收入怀中,动作干脆利落。
“这药,我收了。”
药婆瞳孔猛缩。
“但你要做一件事——明日子时,开‘黑鳞坊禁地’,我要亲眼看看那块碑。”
“不可能!”药婆猛地抬头,声音嘶裂,“那里……是我女儿的残魂栖身之所!她是被玄阴蛊反噬而死的祭品,魂魄封在残碑之内,若强行开启,她的灵识会彻底消散!”
陆衍看着她,目光如刀。
“你不带我去,我现在就烧了你所有库存,并把位置报给昆仑执法殿。”他语气依旧平淡,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,“我知道你偷偷炼制‘血蜕丹’,也知道你用活人试药。执法殿最恨这种事——你说,他们是信你一个孤老疯婆子,还是信我陆氏嫡系、衍园执事萧清雪的证词?”
药婆踉跄后退,撞在墙上,脸色惨白如纸。
她死死盯着陆衍,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表面纨绔、实则心狠手辣的年轻人。
不是仁慈,也不是愤怒。
而是算计到骨子里的冷静。
他知道她的软肋,也敢踩她的底线。
良久,她闭上眼,一滴血泪顺着疤痕滑落。
“好……明日,子时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,背影佝偻,步伐虚浮,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。
密室铁门无声关闭。
陆衍立于窗前,望着夜色中渐行渐远的白袍身影,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。
他知道她在痛,但他更知道——在这个世界,同情救不了任何人。
包括他自己。
他掏出手机,拨通那个极少使用的号码。
“萧清雪。”他低声开口,“准备行动预案,目标:黑鳞坊禁地。三级戒备,远程监控,禁止介入,除非我发出‘灯灭’信号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,传来一道清冷女声:“你确定要闯禁地?那里不在监管区,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