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丽奥特冰冷的斥责声,还在夜色中回响。
“你们今天太鲁莽了!”“知不知道你们今天捅了多大的篓子吗!”
但芬芬尔面对爱丽奥特的说教一言不发,巴丽娜则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鸡。
面对爱丽奥特的说教完全无所谓的。
而爱丽奥特看着芬芬尔腰侧衣物的破损,也是不禁有些心疼,那里原本有一处经过粗糙处理的剑伤。
而现在芬芬尔的伤已经被露米娜完全治好了。
就在刚才离开警备队总部后,露米娜只是伸出手指,对着芬芬尔的伤处轻轻点了一下。
一点柔和的、带着暖意的白光渗入伤口。
前后不过几秒钟,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就彻底消失了。
若不是破损的衣物还象征着对方的遭遇,她还真以为这两丫头只是出去耍而被对方逮住了。
正因为如此,她才更后怕。
如果露米娜不在呢?
如果露米娜的治疗术没有这么神乎其技呢?
她准备好的一肚子针对伤员的说教,就这样被那道治愈术堵了回去。
露米娜似乎察觉到了芬芬尔的沉默,慢悠悠地飘了过来。
她从自己的背包里再次掏出一只烤鸡腿。
然后,她踮起脚,将那只还温热的鸡腿递到了芬芬尔面前。
芬芬尔愣了一下。
她看着眼前的鸡腿,又看了看露米娜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。
最后,她默默地接了过来。
爱丽奥特看着这副景象,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对牛弹琴费力。
对两个牛弹琴更是费力。
她放弃了继续说教,快步走在前面,只想赶紧回到那个能让她静下心来整理思绪的酒店套房。
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白蔷薇大酒店的顶层套房。
水晶吊灯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,与窗外深沉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岂有此理!”
一进门,巴利娜就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往垃圾桶里一丢,吃饱了有力气的她气鼓鼓地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“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!”
“我们明明是好人,为什么要被抓起来?”
“还好娜娜给我带吃的了!”
爱丽奥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单细胞生物。
她走到芬芬尔身边,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刚刚受伤的地方,确认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后,才松了口气。
“去洗个澡,然后早点休息。”
她的语气放缓了许多。
“嗯。”
芬芬尔点点头,放下自己的小包就安静地走向浴室。
爱丽奥特又看向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巴利娜。
“还有你,明天早上的蜜糖苹果派取消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巴利娜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,脸上写满了世界末日般的绝望。
“为什么!爱丽奥特你不能这样对我!”
“这是对你今天鲁莽行事的惩罚。”
爱丽奥特冷酷地宣布。
“不!”
巴利娜发出一声悲鸣,冲过来就想抱住爱丽奥特的大腿撒娇。
爱丽奥特灵巧地一侧身,躲开了她的飞扑。
“除非你现在立刻去洗澡睡觉,并且保证接下来的几天绝对不会出去惹事。”
“我保证!我发誓!”
巴利娜为了自己的苹果派,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尊严,举起三根手指,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。
“我去洗!我马上去!”
说完,她便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了另一间浴室。
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巨大的房间里,只剩下爱丽奥特和露米娜两个人。
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巴利娜吵闹的余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