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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中的钢叉猛地向前一送,锋利的叉尖“噗嗤”一声,干脆利落地将那个疤脸壮汉钉死在了地上,甚至还嫌弃地用脚把叉子踩得更深了一些。
鲜血,顺着钢叉的缝隙汩汩冒出。
最后一点求生的光芒,在山贼的眼中彻底熄灭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快、准、狠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与令人胆寒的熟练度。
误会,在这一刻,已经不是跳进黄河能洗清的问题了。
这是直接被水泥灌进了黄河河道,堵得严严实实,这一刻三小只的三观就像是被黄河母亲狠狠肘击了一下。本来还剩了那么一点点三观,现在此刻已经完全破碎了。
“……”
巴丽娜张了张嘴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爱丽奥特的脸色,比露米娜还要苍白。
芬芬尔握着匕首的手,微微松开了些许。
因为她意识到,就算自己冲上去,可能都打不过刚才那个扔擀面杖的婶婶。
【哇哦,全员恶人。】
露米娜的琉璃色眸子里,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兴奋?
场面再度陷入了比刚才更加极致的尴尬。
最后,还是村长埃利亚斯,这位理论上的“最高知识分子”,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他看了一眼被钉在地上的尸体,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儿那副“我是谁我在哪我爸不是我爸”的表情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放弃了解释,只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语气说道。
“……先进屋吧。”
“现在时间也差不多,饭应该做好了。”
【一边撒人还能一边做饭,好得劲儿啊。】
……
场景的切换有些突兀,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谐。
前一秒还是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,后一秒,四人已经坐在了爱丽奥特家那宽敞明亮的客厅里,或者准确的说是她们三个人共同的家。
壁炉里的火焰温暖地跳动着,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与食物的香气,彻底隔绝了门外的血腥与混乱。
爱丽奥特的母亲,一位气质温婉,看上去和“肌肉猛男”没有半点关系的妇人,正心疼地为女儿擦去脸上的灰尘。
“瞧这孩子,出去一趟都瘦了,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。”
巴丽娜的母亲也是长相柔弱,如果不是身上那身粗布麻裙,估计和城里的那些贵族小姐都差不多,此刻也是端着一大盘刚出炉的烤麦饼走了进来,她担忧地看着自家女儿失神的模样。
“娜娜,芬芬,快尝尝,你们最爱吃的。在外面肯定没吃好吧?”
桌子上,摆满了乡村风味的菜肴。
金黄酥脆的烤麦饼,冒着热气的蘑菇炖菜,还有一盘切好的、散发着清香的月光果。
这些食物或许没有那么的精致,却带着一种名为“家”的、无法替代的温暖。
之前在广场上看戏的婶婶们,此刻也纷纷端着自家的拿手好菜走了进来,热情地嘘寒问暖,仿佛刚才那个投掷擀面杖的“杀神”只是大家的错觉。
三位少女机械地吃着东西,味同嚼蜡,大脑依旧在宕机与重启之间反复横跳,而露米娜则是自顾自的尝尝这个,再尝尝那个吃的好不开心。
而两位闯下大祸的父亲,此刻正襟危坐,一个重新披上了衣服,一个……嗯,还是赤裸着上身,因为他的衣服已经碎成了布条。
他们在各自妻子“我就说早就应该告诉孩子们”的目光注视下,开始了一场堪称灾难的“情况说明会”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我们原本是帝国的将……大头兵”
雷戈,也就是巴丽娜的父亲,沉声开口,试图用一种严肃的口吻来重建自己的威严。
“……后来打仗打烦了,正好算是退役了吧,就和艾利亚斯带着一些信得过的老部下带着家人们。,找到了这个地方隐居,然后就组建了这个落日村。”
【哦吼?那有没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