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告诉我,门在哪边?”爱丽奥特好整以暇地问道。
巴利娜瞬间卡壳,求助的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慌乱地乱瞟,嘴巴张了张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眼看一场新的、更激烈的争吵即将爆发,一道一直沉默的身影突然动了。
芬芬尔不知何时已经从阴影中脱离,她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中央,从腰间那个总是叮当作响的钱袋里摸出三枚铜板。她屈指一弹,三枚铜板在空中划出三道不同的优美弧线,发出清脆的嗡鸣,最后又被她用手背稳稳地接住,一枚不落。
“猜正反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,让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。
这是自古以来解决纷争时流传下来的古老传统,理论上公平公正。
然而,爱丽奥特和巴利娜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。
“不要!”
“绝对不猜!”
她们永远也忘不了,上次用这个方法决定谁去探查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兽人洞穴时,芬芬尔是如何用她那神乎其技、堪比幻术的出千手法,让她们连续猜错了十几次的。
“那……”芬芬尔歪了歪头,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睛在两个硬邦邦的枕头上停留了一秒,嘴角勾起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浅笑,“用更公平的方式?”
爱丽奥特和巴利娜对视了一眼,瞬间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意思。
空气,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一种原始而野性的战意,在狭小的房间内悄然升起,仿佛远古的角斗士在踏入竞技场前的对峙。
“那就来吧!”巴利娜率先发难,她一把抓起身后的枕头,像扛着一柄攻城锤般单手扛在肩上,眼神变得无比认真,沉声宣布,“为了守护露米娜的陪睡权!”
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们是什么强抢民女的恶德领主一样!”爱丽奥特也毫不示弱地抓起另一个枕头,双手握住,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架势,嘴上依旧不饶人,“我们娇弱的小牧师,必须由我这个最细心的人来看管!”
战斗,在当事人甚至没有发表意见的情况下,毫无预兆地爆发了。
“喝啊!”巴利娜的攻势大开大合,她挥舞着枕头,带起一阵虎虎生风的呼啸,仿佛那里面填充的不是柔软的棉絮,而是一柄千斤重的战锤。每一击都势大力沉,砸在墙上都能带起一片灰尘。
爱丽奥特则身形灵巧,如同月下的精灵。她一边精准地闪避着巴利娜狂风暴雨般的“重击”,一边寻找着空隙,试图用枕头攻击对方的下盘和侧翼,嘴里还不停地进行着高强度的精神攻击。
“蠢货!你的动作幅度太大了!破绽百出!”
“野蛮人!注意你的脚,踩到我的头发了!你这个粗鲁的家伙!”
一时间,狭小的房间里鸡飞狗跳,棉絮与不知名的羽毛在空中乱舞,混合着尘埃,在昏黄的烛光下,仿佛下了一场小小的雪。
旅店老板:芜湖,枕头和床铺的维修费,这可是额外的收益呀,爽诶!
芬芬尔早已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后的阴影里,完美地将自己的气息与黑暗融为一体,冷静地观察着战局。
而风暴的中心,露米娜,依旧安然地坐在那把吱呀作响的马扎上,小腿一摆一摆的,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这场为了争夺她的“侍寝权”而爆发的、原始而激烈的战争。
【哎呀呀,我本无意掀起纷争,奈何君心似铁,众爱卿为我不舍,此情此景,我亦是万般无奈啊。】
她的嘴角,在无人注意的角度,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。
【诶嘿嘿,想不到我露某人也有今天,真是出息了啊。左拥右抱的日子,似乎……指日可待?】
好吧,看来当事人非但没有不乐意,反而乐在其中。
就在巴利娜和爱丽奥特打得难解难分,两人最终互相用枕头死死压制住对方,形成一个面对面、谁也动弹不得的诡异平衡时,一道黑影动了。
芬芬尔如同鬼魅般从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