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颗头颅却诡异地保持着完整。
头颅突然睁开眼睛,发出虚弱而怨毒的声音:“哈…哈哈…我还活着…血神的恩赐果然让我获得了永生…”
伊芙琳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,原本在面对露米娜的那种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杀意。
“很好,你还活着。”
她猛地抓住那颗头颅,指甲几乎要陷入腐烂的血肉中。“我还担心有些事情问不了你呢。”
夜风吹过,林间只剩下伊芙琳与那颗头颅。
“什么…什么意思?”大祭司的声音带着恐惧,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但真没想到会有人堵自己撤离点。
“六年前帝国发生的那件事。”伊芙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呢喃。“关于我母亲的死,想必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?”
听到六年前以及帝国这几个字眼,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。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,比面对刚才的圣光还要强烈。
“你…你母亲?你到底是谁!”
“塞拉菲娜·埃拉拉·冯·奥雷利安。”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。“或许你不知道我,但奥雷利安这个姓氏你应该很清楚吧。”
她的手指用力,头颅发出痛苦的呻吟。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既美丽又可怕。
“现在,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我…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大祭司拼命挣扎,但作为一颗头颅,他能做的实在有限。
“是吗?”伊芙琳冷笑一声,那笑容中带着残酷的愉悦。“那我们慢慢聊。反正你现在这个状态,应该死不了吧?”
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,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那是一把专门用来折磨的刑具,刀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。
现在,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我…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大祭司拼命否认,但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。
“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。”
伊芙琳的声音轻柔,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入大祭司的灵魂。
她手中的小刀灵巧地转动,刀尖在大祭司腐烂的脸颊上轻轻划过,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没有鲜血流出,只有黑色的脓液和焦臭的气味。
“啊!”
大祭司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,这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痛苦,远比肉体的折磨要可怕千百倍。
“我母亲她六年前,她死于一场所谓的‘意外’,但我们都知道,那不是意外。”
大祭司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,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谁的手中。
而他,恰好是当年那场阴谋的执行者之一,或者说是他背后猩红祭团。
“我说…我说!求求你,我只是一个小卒,我知道的不多。”
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所谓的忠诚。
......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露米娜对此一无所知。
不同于伊芙琳那边的“欢声笑语”,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回去睡觉。
收起光翼,她在城中建筑的屋顶上几个轻盈的大跳,在上次的飞天流星事件后就学乖了。
很快,她便回到了自己所在房间的窗台前。
露米娜悄无声息地翻身而入,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然而,房间里并非一片漆黑。
昏暗的月光下,一道身影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。
是爱丽奥特。
露米娜的动作瞬间僵住。
【完蛋,被抓包了!】
原来在她离开后不久,一直惦记着怀中温暖触感的爱丽奥特就立刻察觉到了身旁的空虚。
她睁开眼,发现露米娜已经不见了。
但考虑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,也感受到了远方森林中那一闪而逝的恐怖圣光波动,爱丽奥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