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里即将充满恐惧与泪水,他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。
“呵呵……”
一声轻蔑的冷笑从他肥厚的嘴唇间溢出。
他放下了望远镜。
“传令下去。”
他对身边的传令官吩咐道。
“让打头阵的那群家伙悠闲地推进,我不想太快结束这场有趣的游戏。”
他要的,不仅仅是胜利。
他要的是彻底的征服。
他要让白岩城里的每一个人,都在他兵临城下之前,充分品尝到恐惧的滋味。
他要让那位高傲的女爵大人,跪在他的面前,祈求他的怜悯。
“是,子爵大人!”
传令官策马离去。
阿尔斯重新举起望远镜,准备好好欣赏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戏剧。
“咦?前面好像躺了个人?难道是我看错了?”
……
阿尔斯子爵的先锋骑兵队,由他手底下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士组成。
作为具装骑兵的他们本该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尖刀。
但此刻,这把尖刀却显得有些生锈和迟钝。
骑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马匹迈着懒散的步子,与其说是行军,不如说是一场郊游。
“喂,你们赌那群贱民能撑多久?”
一名骑士大声笑着问。
“我赌一顿酒,绝对撑不过第一轮冲锋!”
“哈哈,我看最多半天,那位女爵大人就得哭着出来投降了!”
“听说那位女爵长得跟天仙似的,要是能被子爵大人赏给咱们……”
污言秽语和粗野的笑声在队伍中回荡。
在他们眼中,白岩城不是一座坚固的要塞,而是一只早已被拔光了毛,只等着被享用的肥美羔羊。
他们的领队,一名经验丰富的老骑士,虽然没有参与谈笑,但也同样放松。
这场战争毫无悬念。
然而,就在这时。
一股有些诡异的旋风,毫无征兆地从路旁的树林里卷了出来。
风不大,却卷起了地上的枯叶和尘土,糊了骑兵们一脸。
“呸呸!什么鬼天气!”
一名骑士咒骂着,揉了揉眼睛。
“哎!你们看那里有一张奇怪的椅子!”突然他们其中的一位突然指向不远处。
而那里正有一把造型奇怪的椅子,表面看上去白皙如玉,但中间又有着许多镂空,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种造型的椅子。
也就在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那把椅子吸引的同时,他们胯下的战马,忽然开始不安地刨动着蹄子。
马儿打着响鼻,发出一阵阵恐惧的低沉嘶鸣,似乎想要调转方向。
空气中,弥漫开一股莫名的、令人心悸的压力。
谈笑声,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那是一种源自动物本能的战栗,仿佛被什么恐怖的掠食者盯上了一般。
先锋队的领队,那名老骑士,心头猛地一凛。
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向上爬。
这种感觉,他只在面对战场上那些杀人如麻的疯子时才有过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那位感官敏锐的老骑士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但四周都是沙尘尚未完全散尽的荒路,不仅空无一物而且寂静无声。
可那股被窥伺的感觉,却愈发强烈,如同实质的针,刺在他的皮肤上。
他的目光扫过道路两侧稀疏的树丛。
树林深处,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。
太快了。
快到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
不。
不是错觉。
老骑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,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。
他用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