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的方法,一个说西医的方法。要不是为了验证,西医那边的书竹是完全不会翻的)
对于这种情况,法尔有些无奈的晃动了下脑袋,不自觉地笑了出来。
尽管就算只说西医的方法,竹也比大部分只在大学学了一年的学生强上不少,但……这偏科也偏的太严重了些吧。
最无语的是,她说得出药品的效果,但完全不记得药品的名字,这真的让自己这个医学教授哭笑不得。
算了算了,主要还是看她的动手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如何,其它的都是可以通过书籍来学习的。
来到学校,借用了进行考验要用的器材和实验室后,紧张刺激的实践考试开始了。
法尔原以为走中医路线的竹在实践考试中不会有太好的成绩,但竹用流利的动作告诉他,这些东西她简直不要太熟了。
她只是不喜欢读西医的书,但西医里需要动手的东西,她小时候缠着父亲几乎试了个遍。
法尔:我能说什么?她就是一个偏科战神。
直到法尔从笼子中拿出一个兔子时,竹愣住了。
“没进行过解剖?”
“嗯。”竹点了下头。
法尔挑了下眉毛。
以竹的家庭条件,她小时候绝对能接触解剖的,但在众多实验中,她唯独没接触过解剖……她不会不敢吧?
要是这样的话,不论她前面表现有多优秀,法尔都不会带她去实习的。
竹大概猜到了法尔在想什么,但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兔子。
原本还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兔子在感受到竹的抚摸后,瞬间就平静下来,安安静静的趴在手术台上。
抚摸着兔子身上雪白的毛发,竹伸出另一只手,试着将它抱在怀里。
兔子非常配合竹的动作,全程没有任何抵抗,就这样被竹抱在怀中,一动不动。
“你根据我的指挥进行解剖好了。”
“好……不过,是要先杀了它吗?”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兔子,竹面露不忍。
“对,如何在一瞬间杀死兔子,不让它有任何挣扎的机会,也是解剖的一部分。”
法尔记得,有些学生在第一次进行解剖时,因为身体一直在发颤,动作不够利落,导致在他们试了好几次才成功,而那些兔子,死的都很痛苦。
当然,最能锻炼学生的做法是只麻痹,让学生看着还在蠕动的肠道与跳动的心脏进行解剖,但考虑到这是竹第一次进行解剖,法尔就不加大难度了。
“能不能只麻醉,我后面给它缝合好?”
“你确定?就算你后面给它们缝合好,输入损失的血液,一部分兔子还是会逐渐死去,一部分会痛苦的活着,只有一小部分能继续正常的活着。所以,就算是只麻痹的手术,我们到最后还是会处死兔子。”
“……我想试试。”
对于想给自己加难度的竹,法尔耸了下肩。
本来是怕她第一次不适应,但她一直坚持的话,那就这样好了。
穿好配套的衣服,竹用带着手套的左手轻轻抚摸着放在实验台的兔子。
“抱歉了,小家伙。不过,你放心,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的。”
“你先摁住它,然后……”
法尔的话还没有说完,他就看到竹的右手直接拿起放在一旁的麻醉剂,在眨眼的功夫就扎进了兔子身上适合注射麻醉剂的地方。
不摁着,不瞄准,竹的动作行云流水,就连实验台上的兔子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随着兔子逐渐陷入昏迷,竹固定好它的四肢,然后拿起解剖刀,转头看向法尔,等待他的指挥。
这套动作也太流畅了吧,你真没进行过解剖?
带着这古怪的想法,法尔开始教竹该怎么解剖兔子。
随后,他就惊喜的看到,面对跳动的心脏与蠕动的肠道,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,拿着解剖刀的手依旧稳稳地进行解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