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，公安们来了。
他们警戒的警戒、问话的问话、下水打捞的下水打捞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程平安本来和这件事情没关系的，但是刚刚钓鱼那会儿他也在场、去喊公安的重任也落在了他这个年轻人身上。
此时留在这里，和几个公安做着笔录。
好消息：他认识做笔录的公安。
“李龙同志，我真就是休假的时候过来钓鱼放松一下。”程平安指着自己的收获，开口道：“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边了，这件事儿不可能跟我有关系的。”
程平安不得不撇清关系，现在可不是讲究证据的年代！
疑罪从有，只要有怀疑、公安甚至可能用上“大记忆恢复术”。
这也是程平安尽量不用非法手段解决问题的原因，否则程家宝侯桂芬早就变成植物养分了。
这件事情的确和程平安没什么关系，不过李龙等人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。
几个人记录着各种东西，又嘱咐他这件事情不要往外乱说。
公安们也知道程平安和这件事儿关系不大，他就是不小心卷入里面的普通人罢了，记录完之后、就让他离开了。
程平安想了一下，指着那些钓上来也没人要的鱼，询问道：“这些鱼算不算是物证，要不公安同志受累处理一下。”
“这......”李龙听着程平安的话，感觉他是在趁机受贿。
不过他们公安一个月也开不了一两次的荤腥，这会儿能光明正大拿点东西回去、似乎也不是不行。
“这些交给我吧。”李龙摆了摆手，示意程平安可以离开了。
程平安和几位同样做笔录的老大爷们摆了摆手，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等等！”就在程平安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李老头开口道：“小程同志，你那鱼饵、能匀我一点儿吗？我给你票！”
“对对，还有我！”刘老头开口道：“我发现你那鱼饵是真好用啊，要不给我点儿吧。我没带票，但是我这儿还有钱。”
两个老同志！
你们还在问话呢，此时竟然还想着钓鱼的问题！
程平安万分不解，难道这钓鱼的瘾就这么大？
程平安并不知道，早在等着公安来的时候、几个老同志就已经各施所长，根据人民碎片的大小和腐烂的情况，大致判断出来它的情况了。
这尸体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，恐怕早就是已经在公安局备案过了。
这会儿走个流程的事儿，他们又不会等多久。
程平安不懂老前辈的想法，不过看着两人都开口了、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狗粮。大约三四十粒的样子，他开口道：“我就这点儿了，两位老同志想要、那就送你们吧。”
“大爷，咱们一回生两回熟，也算是钓友了！”程平安随口套着近乎，开口道：“钱啊、票啊的，就算了吧。”
“小程同志啊。”旁边正准备问话的另一个老同志开口道：“你这是要走了？不跟我来一局棋？”
“不了、不了。”程平安连连摆手：“这个地方连人民碎片都有，我可不敢在这儿下棋。回见啦！”
程平安说着，立即转身离开。
程平安两辈子都杀过人，但是看到人民碎片这种事儿还是有些膈应的。今天就这么水灵灵遇到了，着实有点儿犯恶心。
他觉得短时间内不会来公园了，甚至今天特意从谭师傅那里定的菜都不怎么想吃了。
“咦？”
就在程平安即将出公园的时候，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。
他隐约记得有个本该和自己同一批下乡的女知青失踪了，后来一直没有动静。还是邱秋写信提到过她同学的姐姐就是那个知青，最后在外面的河沟里发现了被肢解的半具尸体。
尸体只找到一半，但到底是谁下的手、一直到塘山淹没在地震中都没人知道。
“这里只打捞到部分人民碎片，难道剩下的部分在外面的河沟里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