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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把记录的能力,分给了这里的一切。”陈默看着这一幕,突然明白续史种的终极意义,“历史不该只由少数人书写,每个生命、每颗石头、每片草叶,都在创造自己的历史,也在见证别人的历史——这才是最完整的‘万宇史’。”
离开新生星时,小石头的草编日记本已经写满了半本。最后一页上,他画了幅简笔画:一颗小小的星球,周围绕着无数发光的线,每条线的尽头都连着不同的笑脸——三叔公的、星尘族探路者的、游离族使者的、甚至还有那个在交界星交换故事的小商贩的。画的下方写着:“我们的故事还没写完,因为还有很多地方没去,很多人没见,很多草没种。”
续史种的光粒在草毯上闪烁,将他们离去的背影也记录了下来,与草籽发芽的画面、光雨洒落的画面放在一起,组成了新生星的“第一卷历史”。
共生舱驶离星云时,舱外的星尘图案仍在延伸,新生星的画面被加了进去,像幅永远画不完的长卷。小石头趴在舷窗上,看着那颗越来越小的星球,突然觉得,他们就像归墟星草田上的风,吹过这里,吹过那里,不带走什么,却让草籽传播得更远,让花开得更热闹。
“下一站去哪里?”他回头问,续史种的光粒透过舷窗飘进来,在星图上点出了无数个光点——有的是已知的星域,有的是全新的坐标,每个光点旁都写着同样的字:“有草需要种的地方”。
慕白和陈默相视一笑,没有回答。因为答案已经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:只要还有一颗草籽没发芽,还有一个故事没被听见,还有一次善意没被传递,他们的旅程就不会结束。
而这,正是万宇共生最动人的史诗——它不在传承星的水晶壁上,不在续史种的记录里,而在每个平凡生命的手中、脚下、心里,在无数个“想让世界变好一点”的此刻,点滴汇聚,生生不息。
(史诗继续,未完待续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