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成了守脉人。”陈默替他掖了掖被角,“就像您说的,有些事,总得有人做。”
墨老鬼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。“好,好……”他从枕头下摸出块玉佩,上面刻着个“陈”字,“这是你爹的,他说等你长大,就交给你,说戴着它,灵脉会护着你。”
陈默接过玉佩,触手温润,像是浸了多年的灵脉泉水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的守脉人,从来不是孤立的个体,是一代又一代的人,用生命织成的网,网住黑暗,护住光明。
窗外的劈柴声停了,铁牛抱着捆新柴走进来,看见陈默,挠了挠头:“秦先生说您得补补,我去后山打只山鸡,给您炖汤。”
“算我一个。”陈默站起身,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,却觉得浑身都有了劲,“顺便去锁脉洞看看,那里的邪符虽破了,却得再加固些阵法。”
慕白跟在他身后,手里拿着那支发簪。阳光穿过走廊,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,像幅分不开的画。
余波或许未平,旧伤或许还在隐隐作痛,但只要灵脉泉还在流,只要身边的人还在,这守护的故事,就绝不会停下。就像墨兰发簪上的墨兰,纵然经历风雨,也总会在春天,开出新的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