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清晰。慕白看到那株巨大的兰草根系上,缠绕着无数银色的羽毛,那些羽毛正在发光,与地球上的兰草遥相呼应。她忽然明白,所谓归乡,从不是回到过去的土地,而是让散落在时空里的记忆,重新找到共鸣的频率。
青铜鼎缓缓落地,鼎内的水晶球已化作颗种子。慕白将种子埋在灵脉泉边,种子破土而出的瞬间,长出的兰草竟带着羽毛状的花瓣,花瓣上,羽宿的星轨正与地球的星图缓缓重合。
“他们回来了。”陈默望着天空,那道裂缝正在缩小,却有无数光粒从裂缝中飞出,落在兰草叶片上,化作新的符号,“以另一种方式。”
小石头摘下片羽毛花瓣,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:“记忆是最坚韧的根须,能在任何时空里扎根。”他把花瓣夹进《天地司志》,恰好放在元初之种图谱的旁边,两个符号相互依偎,像久别重逢的亲人。
慕白手背上的浅痕渐渐隐去,只留下片羽毛状的印记。她走到灵脉泉边,看着泉水中羽宿的倒影与地球重叠,忽然懂得,那些消失的文明从不是真的离去,他们只是把自己织进了兰草的脉络,等待着被新的记忆唤醒。
藏锋谷的兰草还在吟唱,歌声里,有羽族人的祈祷,有兰草的低语,还有时空褶皱里传来的归乡之音。这些声音缠绕着上升,织成道看不见的网,将所有散落的记忆,都轻轻揽入怀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