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。水纹晃着他的脸,一张稚气又发苦的脸。他忽然明白:家里缺的从来不是草,也不是水,而是能填饱日子的踏实办法。
七七后来不但帮了,而且“帮”得让全村人都吃了一惊。
那天傍晚,四姐在山沟里割得正狠,手指血糊糊,篮底却只盖了个浅盖。她越割越心慌,眼泪啪嗒啪嗒往草根上掉。忽然背后“沙啦”一声,七七从石砬子后面钻出来,袖口卷得老高,肩膀上用草绳吊着一只新编的竹筐——比四姐的篮子深一倍。筐里已经躺着厚厚一层青茅,叶梢还滴着水。
四姐愣住:“你不是在家压水吗?”
七七闷声说:“缸满了,我把剩下的水泼到菜畦,顺便跟娘说‘我去找姐’。”
说完,他弯腰就割,镰刀贴着地皮,“嚓嚓嚓”像一阵急雨。他个矮,却灵活,专挑老叶下刀,留嫩尖继续发。四姐看他那架势,眼泪都忘了擦,也跟着加快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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