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医保卡里的两万五全提空,换成现金塞进鞋垫,坐了三十小时绿皮车,一脚踩进戈壁滩。她下车第一句话:“哭啥?你妈还没死呢,天塌了给你顶着。”
她成了厂里“不挂牌的书记”:
——食堂缺人,她五点起来和面,用一口豫东口音教维吾尔族丫头揉馒头,一个月把工人的剩饭率降到零;
——资金周转不开,她拎着自家腌的糖蒜去陪银行科长吃饺子,一瓶“伊力特”下去,贷款批了八十万;
——工地工人中暑,她熬绿豆汤加藿香正气水,用洗菜的铝盆端到四十度的太阳底下,一勺一勺喂,三个月下来,中暑记录从每天七人降到零。
钢管厂终于活过来,订单排到第二年。儿子给她在库尔勒市区买了电梯楼,她住两天又搬回厂边板房:“高楼上不去菜地,我憋得慌。”她在厂墙外开三亩荒地,引的是天山雪水,种豆角、茄子、花生,还试种成功“河南线椒”。工人们下班排队买她的辣椒面,五块钱一大碗,她全存进“工人互助箱”,谁家有急事谁写个条子就能拿,年底一算,竟散了四万多,却一分不少回流——大家都认她那张“老娘账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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