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它弄出来!”
龙王再次从海里冲出来,这次他的龙尾横扫过来,带着滔天巨浪。哪吒把火尖枪插在船前,金光凝成个巨大的莲花盾,挡住了浪头。但龙王的鳞片突然竖起,射出无数道青黑色的光箭,像暴雨似的砸向盾牌,“砰砰” 的响声震得人耳朵疼。
“俺来帮你!” 王大叔把扁担扔向空中,老扁担在空中转了个圈,竟变成条金光闪闪的木龙,对着光箭就冲了过去。这是他年轻时在庙里求的法器,说是用桃木心做的,能驱邪,没想到今天才真正派上用场。
木龙撞上光箭,发出 “噼啪” 的响声,把箭雨都挡在了外面。龙王见状更加愤怒,突然喷出团黑雾,把整个海面都笼罩起来。能见度瞬间降到零,只有龙王的红眼睛在雾里闪着光,像两盏鬼火。
“往哪跑!” 哪吒摸出乾坤圈,往红眼睛的方向扔过去。圈子在黑雾里转了个圈,精准地砸在龙王的角上,发出 “当” 的脆响,疼得他又喷出股黑水。黑雾被水冲开个缺口,露出龙王脖颈处的红光,比刚才更亮了。
“就是现在!” 哪吒踩着风火轮冲过去,混天绫化作条红蛇,顺着龙角往上爬,直扑红光处。红绸刚碰到黑藤,就听见 “滋啦” 的响声,黑藤像被火烧似的缩回,露出底下的伤口 —— 那里嵌着块黑色的珠子,正往龙王的血管里钻黑丝。
“是血煞珠!” 哪吒认出这是血煞教的法器,之前在密道里见过类似的,“闻仲用这东西控制龙王!” 他用火尖枪的枪尖去挑珠子,却被龙王猛地甩头甩开,差点撞在礁石上。
沉香木船在黑雾里颠簸,张师傅看见块发光的东西漂过来,伸手捞起来一看,竟是片龙鳞,上面还沾着黑藤的汁液。“这鳞片是活的!” 他发现鳞片在掌心微微颤动,边缘的缺口处渗出点红光,“小少爷!这鳞片能听懂咱们说话!”
哪吒在打斗的间隙瞥见龙鳞,突然有了主意。他往龙王的方向大喊:“老龙王!看看你的子民!” 同时用混天绫缠住片漂在海里的珊瑚,那是之前被救的小海豚留下的,上面还沾着金光,“你要让东海变成死海吗?”
龙王的动作突然顿了顿。脖颈处的红光剧烈闪烁,像是在挣扎。那些被控制的章鱼突然停止攻击,触手在水面拼出个 “救” 字,接着就被黑雾里的黑藤缠住,慢慢化作黑泥 —— 这是它们在用最后的意识传递信息。
“就是现在!” 哪吒再次冲过去,这次他没有直接攻击血煞珠,而是用火尖枪的金光护住龙王的伤口。混天绫则散开,把漂在海里的龙鳞都聚起来,红绸裹着鳞片往红光处贴,“用你的龙鳞挡住黑丝!”
龙鳞刚碰到伤口,就发出耀眼的金光。每片鳞片都像块小镜子,把哪吒的莲花火反射到血煞珠上,珠子开始滋滋作响,表面裂开无数细纹。龙王发出痛苦的嘶吼,这次的声音里带着清醒的挣扎,龙尾不再攻击,而是往自己的脖颈处拍去。
“别拍!会伤着自己!” 哪吒赶紧用火尖枪挡住龙尾,混天绫突然收紧,把所有龙鳞都压在血煞珠上。金光与黑丝激烈对抗,龙王的身体剧烈颤抖,鳞片间渗出的不再是黑粘液,而是鲜红的龙血,滴在海里竟开出朵红色的花。
“破!” 哪吒大喝一声,将全身的灵力都注入火尖枪。枪尖的金光突然暴涨,像朵盛开的莲花,把血煞珠彻底包裹。只听 “啪” 的一声脆响,珠子裂开,里面的黑丝被金光烧成灰烬,散在海里化作无数银色的小鱼,往深海游去。
龙王脖颈处的红光消失了,黑藤像潮水般退去,露出原本金灿灿的龙鳞。他晃了晃巨大的脑袋,红色的瞳孔渐渐变回黑色,看见哪吒时愣了愣,突然低下头,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沉香木船,像是在道歉。
“你醒啦?” 哪吒落在龙头上,发现他的角上有个缺口,是刚才被乾坤圈砸的,“疼不疼?小爷这里有药膏,是我娘用珍珠粉做的,治外伤可管用了。” 他刚要掏药膏,就见龙王突然往海里沉去,庞大的身躯渐渐变小,化作个穿龙袍的老者,躺在块浮出水面的礁石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