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曾小贤只能本能地用双臂死死护住头脸,身体蜷缩成虾米状。但暴露的腹部和后背成了重点打击目标。
坚硬的鞋尖狠狠踹在他的软肋上、胃部上,每一次重击都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和窒息感,让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踹碎了。酒瓶砸在后背,钝痛蔓延开来。
他像沙袋一样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殴打,痛苦地呻吟着,眼泪鼻涕混着嘴角渗出的血丝糊了一脸,嘴里还无意识地念叨着那该死的“蛋炒饭”。
意识在剧痛和眩晕中快速流失,世界变得模糊,只剩下身体各处传来的、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混混们狰狞的嘴脸。
就在曾小贤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情的殴打彻底“格式化”,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之时,巷子口,一个懒洋洋、带着点漫不经心、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,如同冰水般浇了进来:
“啧,大半夜的,几位兴致挺高啊?这‘杀猪’的动静,比楼下酒吧那破锣嗓子驻唱还难听百倍,扰人清梦了知道么?”
这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让混混们的动作一滞。
他们喘着粗气,带着被打断施暴的不爽,恶狠狠地循声望去。
只见巷口逆着远处微弱的路灯光,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。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棉质t恤,一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,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。
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,与这阴暗、暴力的小巷格格不入。昏昧的光线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,只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、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,正落在他们和地上那团“人形垃圾”身上。
正是出来“透透气”的林浔。或者说,此刻掌控着这具身体的“林浔”。
“林浔”的目光扫过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、蜷缩成一团、还在微弱哼哼“蛋炒饭”的曾小贤,又缓缓移到那几个凶神恶煞、气喘吁吁的混混身上。
他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弧度。那不是林浔惯有的、带着距离感的淡漠,而是一种充满玩味、带着毫不掩饰的痞气和…冰冷的兴味的冷笑。
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,骨节发出几声清脆的“咔哒”轻响,在寂静下来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此刻没有丝毫属于林浔的理性分析或计算,只有一种纯粹的、近乎野兽般的、对即将发生的肢体冲突的兴奋和…浓浓的不耐烦。
“操!哪来的小白脸?活腻歪了?!” 刚刚爬起来的黄毛混混,捂着还在剧痛的下巴,仗着己方人多,色厉内荏地对着“林浔”吼道,“识相的赶紧滚!不然连你一起废了!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!”
“林浔”像是根本没听见这毫无营养的威胁,也懒得废话。他迈开步子,不紧不慢地踱进巷子。随着他的走近,昏暗的灯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。
那张脸,与林浔本人分毫不差,精致得如同建模。然而,那眉宇间笼罩的戾气,嘴角噙着的讥诮,以及眼神中流转的、仿佛看着一群蝼蚁般的轻蔑,却让这张熟悉的脸庞透出一种截然不同的、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。
他在离混混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微微歪了歪头,用一种极其欠揍、带着浓浓挑衅意味的轻佻语气说道:
“一起废了我?”他嗤笑一声,那笑声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“就凭你们几个…被酒精泡烂了脑子的废物?”他伸出右手,食指随意地对着几个混混勾了勾,动作充满了侮辱性,“别浪费时间了,一起上。我赶时间回去,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。”
这赤裸裸的蔑视瞬间点燃了混混们残存的理智!被酒精和暴力刺激得头脑发热的他们,嗷嗷怪叫着,如同被激怒的鬣狗,挥舞着拳头和酒瓶,从不同方向朝着“林浔”猛扑过来!
接下来的场面,快得超出了曾小贤模糊视线能捕捉的极限,也超出了混混们的理解范畴。
“林浔”的动作与林浔平日追求效率、精准到毫厘的格斗风格截然不同!
他的动作大开大合,充满了爆炸性的原始力量感,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舞蹈般的、充满暴力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