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——他用了最好的食材,却做不出这盘土菜里的。
超时的哨声响起时,炎昭炎耀刚把最后一根枣木炭插进黄瓜烟囱。两人站在工位前,蓝布围裙上沾着灶心土和鸡蛋液,像刚从老灶台忙活完出来。亲友团的欢呼声差点掀了屋顶,小胖举着灶气无敌的灯牌,跳得比裁判的计时牌还高,李奶奶在人群里抹眼泪:她爷爷当年就爱吃这口......
离场时,炎耀把瓦罐里剩下的灶心土包好。炎昭回头望了眼赛场,法国厨师的银盘还摆在那里,只是松露的香气已经被灶心土的烟火气盖了下去。咱赢了吗?炎耀问。炎昭摸了摸他的头,布包里的竹刀硌着掌心,李奶奶说,能让人想起家的味道,就是最好的创意。
暮色里,赛场的灯光渐渐暗下去,只有老灶台亲友团的笑声还在飘。赵老爷子的快板打得欢,灶心土,炒鸡蛋,胡同味道最稀罕......那声音混着远处传来的卤香,像在说:再贵的食材,也比不过灶膛里烧了多年的烟火,那才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