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到里屋的炕上,盖上厚厚的棉被,小虎嘴里还嘟囔着:“火烧……真香……”
凌晨一点,最后一波食客离开,老灶台的灯还亮着。王铁柱蹲在灶前,看着余烬发呆,李秀莲端来两碗羊杂汤:“趁热喝,暖乎。”炎耀炎昭坐在炕边,听着窗外的风雪声,突然觉得这雪夜格外安静——只有羊杂汤的余香,芝麻火烧的余温,还有胡同里此起彼伏的鼾声,像首温柔的歌。
突然,门被轻轻敲了三下,是小虎的奶奶来了,手里捧着碗刚熬的姜汤:“孩子们累坏了吧?喝点姜汤驱驱寒。”她看着炕上熟睡的小虎,眼里的笑比灶膛的火还暖,“这孩子说,老灶台的火烧,比梦里的糖还甜。”
雪还在下,老灶台的烟囱里飘出最后一缕烟,混着雪落在地上,悄无声息。或许最好的味道,从来不需要张扬,就像这雪夜套餐,藏在胡同的深处,等着每个需要温暖的人——一个眼神,一句暗号,就能端出满碗的热乎劲,让你知道,无论风雪多大,总有个地方为你留着一盏灯,一碗汤,一口能熨帖到心底的暖。
而属于老灶台的雪夜,还在继续。就像那锅永远熬着的羊杂汤,明天太阳升起时,又会盛满新的暖意,等着唤醒胡同里的清晨,也等着每个揣着期待的人,推门进来,说一句:“老板,来份雪夜套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