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事。
退潮后的海滩露出大片滩涂，软乎乎的像块巨大的。炎耀和男生们比赛谁挖的花蛤大，手指插进泥里时，冰凉的海水顺着指缝往上涌，突然摸到个硬壳，他兴奋地喊：“我这个比胡东东的拳头还大！”胡东东立刻扑过来抢，两人在泥里滚作一团，白t恤染成了土黄色，却笑得停不下来。
小宇和几个男生扛着充气龙舟往深海走，海水漫过膝盖时，有人突然喊“有鱼咬脚”，吓得大家集体蹦起来，龙舟“噗通”翻了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小宇的头发，贴在额头上，像层深色的纱。他抹了把脸，看见炎昭站在不远处笑，手里举着个贝壳往他这边扔，贝壳擦着他的肩膀落进水里，他赶紧弯腰去捡，却被浪绊了一下，扑进炎昭怀里，两人抱着在水里打了个滚，咸涩的海水钻进嘴里，却甜得像含了糖。
女生们在沙滩上画巨幅涂鸦，用贝壳拼出“毕业快乐”四个字，喊小宇过去帮忙摆贝壳。他蹲在沙地上，手指捏着枚白贝，认真地对齐笔画，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和女生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。有女生递来瓶冰水，瓶身碰到他的手背，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，小声说“谢谢”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哼。
夕阳把海水染成橘红色时，孩子们躺在沙滩上，看归鸟掠过海面。胡东东突然坐起来：“今晚咱玩通宵！我妈准备了客房，够咱所有人睡！”炎耀接话：“再玩牌！输了的……输了的脱袜子！”男生们立刻起哄：“太小儿科了！得脱裤子！”女生们尖叫着捂眼睛，却没人真的反对。
客房的空调开得很足，二十几个孩子挤在地板上，枕头和毯子堆成小山。胡东东掏出副扑克牌，牌面上印着《西游记》的人物，他拍着胸脯：“就玩‘升级’！输的人……”他眼珠一转，看向小宇，“让赢家打一下光屁股！就轻轻一下！”
小宇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他比大家大一岁，总觉得这种游戏太“幼稚”，却被男生们推到中间：“小宇哥先来！你是老大！”他攥着牌的手指有点抖，第一局就被胡东东抓住破绽，输得明明白白。
“愿赌服输！”胡东东跳起来，作势要扒小宇的裤子。小宇赶紧捂住裤腰，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，眼睛盯着地板：“别……别真脱……”男生们笑得更欢了，炎昭突然说：“隔着裤子打一下就行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。
小宇犹豫着转过身，双手紧紧抓着枕头，后背绷得像块木板。胡东东举起手，轻轻在他漏了一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，声音“啪”的一声，不重，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。小宇像被烫到似的弹起来，转身时撞到炎耀，两人都踉跄了一下，炎耀的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腰上，能摸到他发烫的皮肤，赶紧收回来，耳根红得滴血。
轮到炎耀输时，他大大方方地转过身，拍着自己的屁股：“来！使劲点！”胡东东卯足了劲一拍，炎耀“嗷”地叫起来，却故意往前一拱，把胡东东撞翻在枕头堆里，引得众人笑成一团。女生们捂着嘴看，眼里闪着促狭的光。
最热闹的是胡东东输了，他非要学女生撒娇，扭着身子不肯挨揍，结果被三个男生按住，炎昭伸手扒下他的裤子在他屁股上一拍，他立刻“哭”起来：“欺负人！我要告诉我妈！”逗得大家直拍地板。
牌局到后半夜，小宇又输了一次。这次是炎昭赢了，他走到小宇身后，手指悬在半空，迟迟没落下。“快点啊！”男生们催。炎昭的指尖轻轻碰到小宇的裤子，像羽毛拂过，然后才轻轻一拍。小宇的肩膀颤了一下，却没像刚才那样躲开，只是小声说：“该你发牌了。”
窗外的海浪拍打着沙滩，客房里的笑声渐渐低下去。有人靠在枕头上睡着了，嘴角还挂着笑；有人在偷偷聊天，说的都是开学后的打算；小宇靠在炎昭身边，手里攥着张赢来的“大王”，眼皮越来越沉。炎昭往他身上盖了条毯子，指尖碰到他的头发，软乎乎的，像沙滩上的细沙。
天快亮时，小宇迷迷糊糊醒来，看见炎耀和胡东东挤在一个枕头上，口水都快流到对方脸上；女生们蜷缩在角落，头发散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