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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东东忙着收钱,突然发现有个小男孩举着五毛钱,踮脚够着蒸笼喊:“我要那个带花的!”他指的是小宇用红豆沙在糯米丸上点的小花,歪歪扭扭的,却透着股可爱。胡东东往他手里塞了两个:“送你一个,慢点吃,别烫着。”
傍晚收摊时,蒸笼里还剩最后一个荷香红豆丸,炎耀把它放进张大爷老伴给的饭盒里,上面盖了张纸条:“红豆用您送的,荷香红豆丸,趁热吃。”
小宇帮着收拾荷叶,指尖沾着点绿汁,像抹了层颜料。“其实做饭和做人一样,”他望着灶台上的红豆,“不用太复杂,红豆的甜,荷叶的清,配在一起就正好,就像咱这老灶台,有骨汤的浓,有卤味的香,也得有这糯米丸的甜,才叫过日子。”
炎耀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,火光映着锅里剩下的红豆沙,稠得像化不开的夕阳。他突然明白,那些让人惦记的味道,从来都藏在最实在的巧思里——是张大爷老伴送来的红豆,是小宇摘的荷叶,是胡东东炒糖桂花时多放的那把桂花,是女生腌的酸豆角里的认真。
这些细碎的好,像红豆沙里的陈皮,不显眼,却让日子有了嚼头,甜得踏实,香得长远。
月光爬上案台时,红豆的余香还在空气里打着转,像在哼一首暖暖的歌。明天一早,这里又会飘起新的香味,等着那些带着期待来的人,在烟火里尝一口甜,记一份暖,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,明明白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