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我还来,不拍金勺了,就来等豆花。”他挠挠头,“其实吧,你们这最有意思的不是金勺,是磨豆花时的石磨响,是排队时学生们吵吵闹闹的,像……像小时候住的大院,热闹得很。”
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下去,石磨的余温还在,混着豆花的香漫在空气里。炎耀望着那块被胡东东塞进抽屉的金勺,突然觉得,老灶台最吸引人的,从来不是什么“天价”或“奇物”。是石磨转起来的吱呀声,是豆花在碗里颤巍巍的嫩,是食客们为了口热乎的甘愿排队的憨,是那些藏在烟火里的、实实在在的欢喜。
就像那金勺,挂在房梁上是个念想,放进抽屉里,倒能让大家把目光放回灶台上的豆花、卤味、糯米丸上——毕竟,能暖肚子的是饭,能暖心的是等饭时的盼,是吃口热乎时的甜,这些啊,比任何金器都金贵。
月光爬上石磨时,磨盘缝里还沾着点黄豆渣,像撒了把碎星星。明天一早,这里又会响起石磨的吱呀声,等着那些带着期待来的人,在豆花的香里,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,踏踏实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