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问住了,脸色发白,连忙磕头:“皇上恕罪!臣妾是怕……怕认错了人,或是误听了动静,平白冤枉了芳若。毕竟她是御前的人,还是莞贵人的教习嬷嬷,臣妾身份低微,怎敢轻易置喙?可这瓷片做不得假,再想起她去碎玉轩的事,臣妾实在放心不下御物,才不得不说。”她说着,眼角逼出几滴泪,模样楚楚可怜,倒像是真的左右为难。
皇帝看着她这副模样,又想起芳若与甄嬛的渊源——近来甄嬛失宠,芳若若真借着御前身份帮她传递东西,甚至偷拿御物,也并非不可能。再念及曹琴默身子孱弱,若不是真有把柄,借她胆子也不敢攀扯御前之人。他哼了一声,扔下令牌:“苏培盛,去查养心殿的茶盏!再把芳若给朕带过来!”
不出片刻,去查器物的太监就匆匆回报:“回皇上,养心殿那套玉骨瓷茶盏,确实少了一只盏托!昨夜只有芳若进过西暖阁,说是替皇上取睡前读的书!”
人证物证俱在,皇帝当即召来芳若。芳若一见那半片瓷片,脸色瞬间惨白,连连磕头:“皇上明鉴!奴婢昨日去养心殿,只是替您取书,从未碰过茶盏!前日去澄兰馆,也只是给莞贵人送些时令点心,绝没有私相授受!定是有人陷害奴婢!”
“陷害?”皇帝冷笑一声,指了指曹琴默,“琴默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陷害你?清点器物的太监也说,昨夜只有你进过西暖阁——你是御前的人,又是甄嬛的教习嬷嬷,难不成是借着这两层身份,偷偷帮甄嬛谋算什么?连御物都敢动了?”他本就多疑,此刻桩桩件件堆在一起,疑心更重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