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甲掐进掌心,掐出弯月形的红。“王爷求了恩典,自然是认的。”话虽硬,耳尖却红到鬓角,那点底气,像水面上的浮萍,风一吹就晃。
“认?”年世兰往前一步,鞋跟碾过薄霜,咯吱响,像咬碎了什么。她盯着浣碧的眼,那双眼强作镇定,倒像蒙了层薄冰的水。“怕是有些话,你自己都不信。”扬手,卷宗“啪”地甩在地上,纸页散开,墨迹在雪光里泛着冷,像条死蛇。
浣碧踉跄着去捡,有些发抖的目光刚触到纸,脸“唰”地白了,白得像亭外的雪,一点血色都无。她攥着卷宗抬头,声音抖得不成调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娘……”
年世兰转过身,望着千鲤池。光秃秃的银杏枝桠刺向灰天,像谁泼出去的墨,乱乱糟糟。“我兄长虽去了,年家的势力还在。”她缓缓回身,眼底的冷,比石栏上的霜更甚,“甄远道私纳摆夷罪臣之女,是欺君重罪。捅出去,流放宁古塔是轻的,重了,凌迟或是族诛,一个不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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