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曹琴默已在宫门外候着,一身湖蓝色素纱裙,垂手侍立的模样,像片温顺的柳叶。见了年世兰,她忙屈膝行礼:“参见华妃娘娘。”
“免了。”年世兰淡淡道,抬脚向外走,“走吧,敬妃那边的热闹,该开场了。”
曹琴默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温顺地应道:“是,娘娘。”两人并肩而行,廊下的风卷着热气掠过,两道身影一艳一素,倒成了宫道上难得的景致。
风卷着咸福宫檐角的铜铃,叮叮当当地撞碎了暑气。年世兰扶着颂芝的手下车时,藕荷色纱罗衫被日头晒得透亮,银线暗纹在光里流转,比墙根下那丛石榴花更扎眼——红得太急,反而透着薄情。
曹琴默的湖蓝裙摆扫过青石板,轻声道:“娘娘瞧着,里头的戏怕是快唱不下去了。”
年世兰瞥向紧闭的殿门,门内的说话声黏糊糊的,分不清是哭是笑,倒像梅雨季节墙上发的霉。“唱不下去才好,”她抬脚往里走,纱衫边角扫过门槛,“冷清清的,倒像是谁死了人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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