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、朝堂的顾忌,远不如这般迂回来得省心。
这层尴尬,像翊坤宫廊下的阴影,平日里瞧不见,真要凑近些,便觉浑身不自在。
雁宁踩着晨光进了宫,石青色的三品诰命吉服熨帖笔挺,领口袖口绣着细密的缠枝纹,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庄重。只是那微微攥紧的袖口,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。
一路跟着引路太监走,脚下的金砖光可鉴人,映得她身影单薄。到了景仁宫门前,太监停步唱喏,雁宁深吸一口气,敛衽整衣,依着来时陈妈妈教的规矩,垂首缓步而入。
殿内香风微拂,宜修正端坐在上首翻看着账册,见剪秋引了人来,便抬眸望去,嘴角噙着惯有的温和笑意。她原以为是哪家宗室的命妇,礼数都已备妥,却在听见那句“臣妇他他拉氏,年希尧之妻,叩见皇后娘娘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”时,指尖猛地一顿,握着账册的手不自觉收紧,指节都泛了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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