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上,“你自己从未生养过,自然不懂照顾孩子要何等细心,竟把带了这般浓烈香料的东西凑到公主跟前,害她受这般苦楚!今日若不给个说法,别说本宫身为公主的嫡母不会依,便是皇上,也绝不会轻饶你!”
齐妃缩在角落,闻言也跟着怯生生点头,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:“是啊华妃妹妹,孩子娇嫩得像块豆腐,哪经得住这般浓烈的香料?你……你也太不小心了。”她素来怕年世兰的泼辣,可眼下太后和皇后都明摆着要“问责华妃”,便也壮着胆子搭了腔,想趁机讨个好。
年世兰气得浑身发抖,胸前的衣襟剧烈起伏,她伸手指着宜修,想开口辩解,可急火攻心,话到嘴边竟成了断断续续的短句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用的安神香都是宫里御制的上等品,温和得很,怎会伤着孩子?定是你在这暖缎里动了手脚,如今倒想栽赃给我,你好狠毒的心!”
太后抱着渐渐止哭、却仍在抽噎的胧月,终于适时开口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好了,此刻争论这些无用,徒扰了公主休息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内众人,缓缓道,“既然太医说与安神香有关,华妃,你且回翊坤宫禁足三日,好好反省自身疏忽。公主暂且交给皇后教养,细心照料。至于这起了红疹的暖缎,即刻拿去销毁——往后公主的衣物、用度,须得内务府亲自查验过,确保无半分差池才能用。”话里没明着给年世兰定罪,可句句都偏向宜修,明晃晃坐实了她“疏忽害主”的罪名,容不得半分辩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