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在青砖地上忽大忽小。他背着手踱来踱去,锦袍下摆扫过案几,带得砚台轻晃,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乌黑,倒像他此刻的心境——浑浊难辨。
他猛地停步,指尖重重戳在桌上那封密信上,声音却压得极低,只在喉间滚出沉沉的怒意:“漕运总督刚递来的信,年希尧那厮竟日日泡在户部,还在私宴上‘无意’漏话,说什么‘皇上嘱我关注漕运弊案’——他年家都成了落水狗,凭什么敢伸手碰漕运这块地?”
管家老朱头忙上前,捧着盏温茶递过去,躬身劝道:“老爷息怒。您刚晋了正四品副都御史,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,犯不着跟年希尧这等失势之人置气。漕运那摊子本就是浑水,盐帮、粮道、地方官盘根错节,多少人想查都不敢碰,他年希尧难不成真有胆子蹚浑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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