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金步摇轻轻晃动,语气似含关切,实则字字带刺:“皇上息怒,皇后娘娘身为中宫,按理说该是最疼惜龙嗣之人。只是昌嫔妹妹入宫不久,素来安分,腹中龙种更是皇上的心头肉,皇后娘娘这般兴师动众地带人来诊脉,未免太过蹊跷。”她抬手抚了抚鬓发,目光掠过宜修,带着几分冷冽,“方才姜太医说章太医与皇后素来亲近,许太医常出入景仁宫,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。若不是张院判来得及时,恐怕昌嫔妹妹的清白,还有这龙种,都要被人随意拿捏了。”
曹琴默适时附和,语气柔婉却暗藏机锋:“华贵妃说得极是。皇后娘娘素来端庄贤淑,想来也是一时考虑不周。只是龙种事关重大,日后这般诊脉之事,还是多请几位公允的太医一同参与,才能避免闲话,也让皇上安心。”她看似为皇后开脱,实则坐实了“闲话”的由头,让皇上心中疑虑更深。
安陵容亦柔声附和,眉眼间满是“关切”:“是啊皇上,襄妃姐姐说得极是。昌嫔娘娘怀的是龙嗣,半点马虎不得,日后还是让姜太医多费心,再时常请张院判来复诊,才能万无一失。”
皇上脸色稍缓,转向姜太医,语气郑重:“日后昌嫔的安胎之事,便交由你全权负责,务必护好龙种。”姜太医躬身领旨,声音铿锵:“臣定当肝脑涂地,不负皇上所托,不负乌雅氏所望。”
随后,皇上又看向乌雅淑夷,语气重归温和:“你怀着身孕还如此挂念龙嗣,实在难得。除了方才赏的水果衣料,再赏你一对缅国进贡的玉镯,好好养胎。”乌雅淑夷再次叩首谢恩,神色愈发恭敬,眼底却藏不住得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