靡。同时,他也感觉到,骊山工地内的守卫似乎更加森严,地宫深处那“黑暗之心”的搏动,似乎也加快了一丝,带着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躁动与急切。
风雨欲来的压抑感,并未因击退两名探子而消散,反而更加浓重。
第三日黎明前,夜色最深沉时,乌庚睁开了眼睛,眸中神光内敛,伤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。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和衣而卧、怀中还抱着一块练习器纹石片的阿弃,轻轻将他唤醒。
“该走了。”
两人没有太多行囊,悄然离开了这处庇护他们多日的山谷。在离去前,乌庚以特殊手法抹去了他们在此地生活的大部分痕迹,只留下一些不易察觉的、指向相反方向的误导线索。
借着黎明前的黑暗,他们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,避开官道与村落,沿着山野小径,一路向南。
身后,是日益沉重、被阴影笼罩的帝国心脏。
前方,是未知的广阔天地,与潜藏在历史褶皱中的、新的危机与机遇。
乌庚的步伐沉稳而坚定,万年的岁月在他脚下仿佛只是弹指一瞬。阿弃紧随其后,少年的眼中少了些许迷茫,多了几分历经磨砺后的坚毅。他回头望了一眼北方那巨大的、如同匍匐凶兽般的骊山轮廓,紧了紧拳头。
帝国的暗面依旧深邃,但守望者与他的传承者,已然踏上了新的征途。星火虽微,其行未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