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计时:8分钟。检测到掌门传承指令,激活‘逍遥嫡系武学传承通道’,返回节点:灵鹫宫演武场,剩余传承时限:7分30秒。”琅嬛福地的七彩光晕尚未完全消散,拇指上的逍遥玉扳指已主动牵引传送轨迹——林越刚将医毒典籍收入怀中,便想起演武场弟子们练招的误区,身为逍遥派掌门,传承基础武学本就是他的责任。光晕在演武场东侧凝实,落地时积雪被气劲蒸成细碎水雾,三十余名灵鹫宫弟子正顶着风雪练剑,铁剑刃上结着半指厚的冰碴,寒绡握着长鞭站在廊下,鞭梢时不时扫过弟子们的脚边积雪,提醒他们步法学错,眉宇间的愁绪比廊外的风雪更重。
“都停手!”林越的声音裹着淡淡的真气,穿透呼啸的风雪,腰间逍遥墨阴剑随声轻鸣,剑鞘上的太极云纹在雪光下一闪,瞬间压下了兵器碰撞的嘈杂。弟子们齐齐转头,看清他周身未散的七彩光晕与拇指上莹亮的玉扳指,立刻收剑躬身,积雪从肩头滑落“簌簌”作响:“参见林掌门!”最前排的小远攥着木剑,指节因用力泛白——正是前日试刺剑罡的少年,此刻他冻得通红的脸上,敬畏中多了几分急切。林越快步走过积雪没到脚踝的演武场,目光扫过弟子们僵挺的招式架子,眉头微蹙:“天山折梅手‘引’字诀,是‘顺毛摸虎’不是‘逆鳞拔牙’,你们腕子绷得比寒潭冰还硬,怎么借对方的力?还有北冥吐纳,沉肩坠肘不是含胸驼背,小远你胸口绷得太紧,真气都堵在膻中穴,难怪练得腕脉肿了。”
“我把《折梅手图谱》翻烂了,可弟子们总卡在这里。”寒绡快步从廊下走来,鹿皮靴踩在积雪上留着清晰的印子,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弟子们的练招记录,“小远练‘探梅式’时,总想着‘力大砖飞’,木剑都劈裂了三把,腕脉敷了雪莲子膏还是肿;还有几个女弟子,北冥吐纳时怕冻着,缩着脖子练,真气全堵在喉咙里,练得嗓子疼。”小远脸一红,下意识把缠着粗布的手腕往后藏,布层下隐约渗着淡红血印——那是连日硬练磨破的伤。林越伸手按住他的腕脉,指尖刚触到布条,便皱起眉:“雪莲子膏要敷在伤处,你缠得太紧,血都不流通了。”
“时间够教核心真意,都围过来!”林越抓起小远的手腕,逍遥玉扳指突然泛起暖光,一道比发丝还细的真气顺着弟子腕脉注入,绕开肿胀处轻轻流转,“别僵着,感受这股气——它不是推你发力,是带着你的筋络转。”他握着小远的手摆出“探梅式”,木剑斜斜搭上旁边弟子的铁剑,“你看,他的剑压下来时,你的真气顺着剑脊往虎口走,像寒潭水绕着石头打旋,这就是‘引’;等他力道卸到七分,真气再从虎口转回来,顺着剑刃推出去,就是‘折’——刚柔不是打架,是搭着伴儿走。”寒绡在旁补充:“就像你挑水过独木桥,身子跟着水桶晃,才不会掉下去。”
小远试着运气,木剑与铁剑相触的瞬间,不再是震得腕子发麻的硬撞,反而像沾了雪水的绸缎般顺滑,对方的力道顺着木剑溜进掌心,又被他借着转腕推了回去。“真的卸开了!”小远惊喜地蹦了一下,积雪溅到脸上也浑然不觉,其他弟子立刻围得更近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林越松开手,转身面对众人:“北冥吐纳要‘沉腹不沉胸’,吸气时丹田像装了半桶水,鼓起来;呼气时真气从指尖、脚尖流出去,不是从嗓子里挤。”他当众示范,双手自然垂在身侧,胸口纹丝不动,腹部却随着呼吸起伏,周身的风雪被吐纳节奏带动,形成一圈旋转的雪雾漩涡,连他发梢的雪粒都跟着转。“你们练的时候,想着寒潭底的冰——吸气时冰在融化,凉气往丹田钻;呼气时冰在蒸发,暖意从指尖冒出来,一阴一阳,真气自然顺了。”
弟子们跟着模仿,起初还是习惯性缩胸憋气,林越便逐一上前,用指尖沾了点融雪水,轻轻点在他们的膻中穴:“放松这里,就像解开腰带一样,别绷着。”逍遥玉扳指的淡金光晕扩散开来,将三十余名弟子笼罩其中,光晕里的真气带着道武同源的“天地共鸣”气息,弟子们只觉胸口一松,丹田真气动了起来。一名女弟子惊喜地说:“不堵了!真气顺着胳膊流到指尖,暖乎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