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。”
“明白!”三人齐声应道,玄铁剑的沉鸣、雪饮狂刀的冰啸与青锋剑的龙吟交织在一起,在天山风雪中奏响战歌。聂风足尖一点,身形如疾风般掠向西侧,雪饮狂刀的冰蓝剑气在他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冰痕,将风雪都冻成了固态;步惊云则转身走向落魂谷,玄铁剑在他手中拖过地面,留下一道深沟,沟壁瞬间凝结成冰,如一道天然的屏障。
凌霄殿内,暖意融融,与殿外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。炭盆里燃着上好的银骨炭,烟气带着淡淡的甜香,却掩不住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气。破军正焦躁地踱步,他身披黑色鳞甲,甲片上刻着狰狞的兽纹,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咚咚作响。手中的贪狼剑泛着幽绿的毒光,剑身上的血槽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——那是昨夜斩杀一名逃兵时留下的。
殿内的天门弟子个个面带惧色,不少人已在偷偷擦拭兵器上的锈迹。靠门的角落里,一个穿灰布劲装的少年正紧握着一柄断刀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叫阿牛,是三个月前被天门掳来的,父亲是襄阳城的铁匠,因拒绝为天门打造兵器而被杀害,母亲和妹妹被关在山下的地牢里,破军用她们的性命胁迫阿牛入伙。
“慌什么!”破军震翻酒坛,烈酒蒸腾白雾,“林越乳臭未干,风云旧伤在身,无名元气大伤未必敢来!”话落,他却不自觉攥紧贪狼剑——二十年前黄山败于无名的伤疤,仍在隐隐作痛。
话虽如此,破军的心底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恐惧。二十年前,他在黄山之巅败于无名剑下,英雄剑的剑气洞穿了他的右肩,那道伤疤至今仍在隐隐作痛。这些年他投靠帝释天,苦练“杀破狼”神功,又得了贪狼剑,本以为能一雪前耻,可如今帝释天伏诛,断浪身死,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风中残烛。
“将军,外面……外面有剑鸣声!”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来,脸色惨白如纸,“是无名的英雄剑!还有……还有四色剑气,像龙一样!”
话音未落,震天剑鸣震颤殿宇,殿门被剑气劈开,木屑裹雪涌入。林越与无名并肩而立,四色流光与金色剑气织成光网,瞬间驱散殿内阴寒与烟气。
“破军,你的死期到了。”无名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,英雄剑微微倾斜,一道金色剑气扫过,殿内天门弟子手中的兵器尽数崩裂,断口处平整如镜,“放下兵器投降者,若未造大恶,可随南少林弟子种茶赎罪;顽抗者,格杀勿论。”
阿牛看着手中崩裂的断刀,又想起地牢里的母亲和妹妹,牙关紧咬,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我投降!我是被胁迫的!破军把我的家人关在山下地牢,我若不投降,他就会杀了她们!”他抬起头,泪水混着脸上的煤灰流下,“我只杀过一只鸡,没杀过人!”
有了第一个,便有第二个。一名中年弟子扔掉手中的刀,哭喊道:“我也投降!我是洛阳人,天门屠城时我躲在井里,被他们抓来后只负责喂马!”转眼之间,殿内半数弟子都已弃械投降,他们围成一团,警惕地看着破军的心腹死士。
“一群废物!”破军怒喝一声,贪狼剑直刺林越,剑身上的毒光暴涨,如一条吐信的毒蛇,“当年我能败聂人王,今日便能杀你!杀破狼·贪狼噬日!”
这一剑凝聚了破军毕生功力,贪狼剑的毒光化作一头丈长的狼形虚影,獠牙上滴着墨绿色的毒液,所过之处,空气都被腐蚀得“滋滋”作响,连殿内的地砖都被毒汁灼出一个个小洞。
“米粒之珠也敢争光。”林越踏前横剑,四色剑气凝成龙形剑罡,龙首喷吐凤血之力吞噬毒光,“万剑龙元诀·四龙归一·焚天!”
剑罡融浩然正气,鳞片泛淡金,所过之处空气扭曲、积雪化汽。破军仓促回防,贪狼剑震飞脱手,虎口崩裂鲜血直流,握剑右手彻底失觉。
就在此时,殿西侧传来冰蓝色的剑气呼啸,聂风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,雪饮狂刀斩断了点燃火药的引线——三名断浪旧部正举着火把冲向火药库,火把刚靠近引线,便被聂风的冰蓝剑气冻成了冰块,“你们的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