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看着郭苏氏带着丐帮弟子离开,郭破虏才继续拉着林越往前走,嘴里絮絮叨叨地说:“怀安这孩子,性子太急,练降龙掌总想着‘快’,却忘了曾祖父说的‘稳’。苏氏比他强,深得黄先祖的真传,奇门遁甲玩得比我还溜。”
郭破虏反手攥紧林越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,眼里的泪终于落下来:“先祖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,‘若林先生回来,一定要让他看看,我们没丢郭家的脸’。跟我来,我带你去看郭家的传承。”
他转身走向通道尽头,那里的石壁看似实心,却在他按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墨铁凸起后,缓缓向内滑动——石壁后是郭氏的传承密室,入口的机关正是林越当年设计的“墨剑锁”,需用带有墨气的兵器才能开启,百年过去,锁芯依旧灵敏。
密室不大,约莫两丈见方,却异常干燥,空气中弥漫着松烟墨、桐油和旧书的混合香气,是林越熟悉的味道。四壁嵌着十二颗夜明珠,都是当年黄蓉从桃花岛带来的,最大的一颗在屋顶中央,足有拳头大小,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,连典籍上的蝇头小楷都清晰可见。
密室的地面铺着汉江水洗过的鹅卵石,拼成“忠魂”二字,是郭靖亲手铺的,每颗石头都被磨得光滑圆润。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像,左边是郭靖,身着铠甲,手持铁枪,目光坚定地望着襄阳城的方向;右边是黄蓉,身着素衣,手里握着打狗棒,嘴角带着浅笑——画像的颜料是用松烟墨和朱砂混合制成的,百年不褪色,是当年朱子柳的弟子所画。
中央的石台上,摆着一个半尺见方的檀木匣子,匣子是金丝楠木做的,质地坚硬,表面刻着“忠魂传武”四个大字,是黄蓉的笔迹,笔锋清丽却藏刚劲,“魂”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,像郭靖出掌时的收势。匣子的锁是墨铁做的,形状是一朵兰花,正是黄蓉最爱的样式。
“这匣子,曾祖母用奇门遁甲锁着,钥匙就是曾祖父的佩剑。”郭破虏从腰间解下青铜剑,剑尖轻轻插入锁孔,顺时针转三圈,再逆时针转半圈,“咔嗒”一声,锁开了。“当年曾祖父说,郭氏的传承,要‘剑在人在,剑亡人亡’。”
“这是曾祖父和曾祖母留下的东西,百年了,我每天都来擦三遍,用的是汉江的清水和软布,不敢用肥皂,怕伤了物件。”郭破虏打开檀木匣子,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——绒布是用汉江的红麻织的,染的是茜草汁,百年过去依旧色泽鲜亮,整齐地摆放着三本典籍、一柄短剑,还有几样贴身旧物。
第一本是泛黄的羊皮卷,边缘已经起毛,却依旧柔韧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九阴真经”四个大字,字迹是郭靖的,笔力沉雄,每个字都像一块城砖。羊皮卷的开头,有黄蓉用银钩铁划写的小楷批注:“此经为梅师姐所赠,练之需记‘仁’字,不可恃强凌弱,郭大哥练到‘易筋锻骨篇’便止,说‘够守襄阳就好’。”
第二本是线装拳谱,封面是牛皮做的,磨得发亮,写着“降龙十八掌精要”,每页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,黑色是郭靖的,红色是黄蓉的,蓝色是郭破虏的。“亢龙有悔”那一页,郭靖用粗笔写着“出掌如守城,推出去要稳,收回来要柔”,黄蓉在旁边画了个小箭头,写着“像汉江的水,涨潮时护堤,退潮时润田”。
第三本是绢布做的手札,封面上绣着一朵兰花,针脚细密,是黄蓉的《奇门与武学合参》,里面不仅有机关图,还有她对武学的感悟:“武学不是打打杀杀,是帮百姓修房子,是给士兵补铠甲,是让孩子有饭吃。”手札的最后几页,是郭破虏写的《守城记》,记录着百年间襄阳城的大小战事。
最佩剑,剑刃虽有磨损,却依旧锋利,剑鞘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,里面装着桃花岛的桃花干,百年过去依旧带着淡淡的香气。
除了这些,匣子里还有几样小物件:一枚郭靖戴过的铜制扳指,上面有明显的握枪痕迹;一支黄蓉用过的银簪,簪头刻着“蓉”字;一块林越当年送给郭靖的墨锭,上面刻着“林记”,墨锭边缘已经磨去一角,显然是被反复使用过。
“这墨锭,曾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