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光梯,引着林越走向中间的时空石座。刚一坐下,林越便感到无数细碎的时空流在指尖穿梭——左手边的时空碎片映出他在风云世界初遇聂承风的场景,两人在破庙里分食一个馒头;右手边则是他在大话世界与孙悟空结拜的画面,酒液洒在“兄弟”二字的青石上,蒸腾起白雾。
“这石座名为‘忆道台’,能映出你道果的根基。”菩提老祖已先一步坐在青石座上,拂尘一搭,便有清风卷起殿角的经幡,经幡上的佛文与石座的竹纹产生共鸣,“你这道果虽稳,却未明大罗金仙的真正意义。世人皆以为大罗是‘独善其身,超脱万界’,却不知‘超脱’的前提,是‘承载’——承载法则,更承载人心。若只知‘逍遥’而忘‘根本’,纵能遨游万界,也难免在法则洪流中迷失,如那无根的浮萍。”
林越正欲开口,如来已先抬手,金雾中浮现出一本泛黄的古籍,书页自动翻动,停在“大罗列传”一章:“施主先听老衲一言。上古以来,大罗金仙凡有三类:一类以‘力’证道,如盘古精血所化的金仙,掌毁灭法则,一斧可开天,却因无牵无挂,最终力竭而亡;一类以‘术’证道,如炼制先天灵宝的老君,掌造化法则,却因沉迷丹术,与万界隔绝,道果日渐僵化;一类以‘权’证道,如上古天帝,掌轮回法则,却因贪恋权位,被因果反噬,堕入轮回。”
“这些金仙,皆是以‘单一法则’超脱,却忘了法则本是‘死物’,需‘活气’滋养。”如来手指一点,古籍化作光粒,“而施主的道果,以‘羁绊’为基,融合诸天武学与情感,这是从未有过的‘活道’——你的法则中,有聂承风的‘侠’,有孙悟空的‘义’,有阿芷的‘暖’,这些都是‘活气’。但正因复杂,才更需明辨核心:大罗的‘执掌’,不是掌控法则奴役万界,而是以法则为‘桥’,连接万界的羁绊。”
金雾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虚影:那是一位身披金甲的上古大罗,手持时光沙漏,金发如瀑,眼神却冰冷如霜。他挥手间便冻结一片星域的时空,将作乱的妖魔封在时间琥珀中;却在途经凡界时,见一对母子被凶兽追杀,竟漠然转身——他认为“凡人生死,与我大罗无关”。转身的瞬间,他的金甲便开始龟裂,无数因果丝线从凡界延伸而来,缠上他的身躯;最终,他试图用时空法则斩断丝线,却被法则反噬,身影在金光中消散于虚空,只留下一句不甘的嘶吼:“我掌时空,为何不能超脱因果?”
“此乃上古时空金仙‘元光’。”如来的声音带着惋惜,“他掌时空法则三万年,却从未为‘他人’动用过一次法则之力。他以为‘超脱’是隔绝,却不知‘因果’是万界的纽带——你护一人,便与一人结因果;护一界,便与一界结因果;这些因果不是枷锁,而是你道果的‘根’。大罗真谛,首在‘执掌法则’,次在‘承载因果’,终在‘守护人心’,而非‘割裂’。”
林越看着虚影消散,心中轰然一震——他突然想起在天龙世界,乔峰雕像前的丐帮弟子曾说,自从他埋下龙元碎片,杏子林再也没有出现过凶兽;在大话世界,小灵狐因为他的护身符,避开了一次天庭余孽的追杀;这些他未曾在意的小事,竟是因果法则的具象化。若他如元光般漠然,他的道果早已如无根之木,怎能有今日的圆满?
菩提老祖拂尘轻挥,元光的虚影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林越过往的画面,这些画面不再是零散的片段,而是按“法则”分类,在金雾中形成三道光柱。
第一道是金色的“武道法则柱”:里面是林越在风云世界的身影——在乐山大佛顶,他用无极大罗剑挡下帝天的吸功大阵,剑气护住身后的百姓;在剑庐,他为步渊亭补全拳谱,教少年弟子“侠之大者”;在天山,他为逍遥派女弟子化解真气逆行,演示“刚柔并济”的掌法。光柱旁的文字缓缓浮现:“武道法则,非止杀戮,更在‘守护’——以剑护人,以拳传义,是为‘活武道’。”
第二道是紫色的“时空法则柱”:里面是他在大话世界的羁绊——他用月光宝盒碎片为孙悟空炼制时空护符,在天庭大战中放慢时空救下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