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相当于江湖二流高手,石棒挥舞全凭本能;白虎则接近一流水准,爪牙锋利,显然是区域霸主。
“走,看看去。”林越翻身上马,追风马会意,四蹄轻点地面,身形如一道淡金色的影子,悄无声息地朝着密林疾驰。马身的金光在穿过灌木丛时自动收敛,只留下淡淡的残影——在未知世界,暴露强大力量极易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,保持低调是基本的生存法则。
一人一马在密林边缘的巨石后停驻,刚好能看清空地的全貌。此时黑毛猿的处境已愈发凶险:白虎的又一次扑击撕开了它的右臂,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毛发,石棒也被虎爪拍飞,旋转着滚落在幼猿身边。它嘶吼着用身体挡住幼猿,前肢撑地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虎,眼神中没有畏惧,只有决绝——哪怕同归于尽,也要护住自己的后代。
幼猿们吓得哭嚎起来,却没有乱跑,反而更加紧密地依偎在母猿身边,其中一只胆子稍大的幼猿,捡起地上的小石片,对着白虎挥舞,虽然毫无威胁,却透着一股倔强。林越的心微微一动,这场景像极了襄阳城破前,郭襄拿着小木剑保护百姓的模样。
白虎似乎察觉到猎物已无反抗之力,缓缓弓起身子,尾巴轻轻摆动,这是它发动致命一击的前兆。它的目光扫过黑毛猿身后的幼猿,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——在它看来,那些弱小的幼猿才是最美味的猎物。就在白虎后腿蹬地,如离弦之箭般扑向黑毛猿的瞬间,林越轻轻拍了拍追风马的脖颈,身形如轻烟般掠出,脚尖在地面的落叶上一点,便已落在黑毛猿与白虎之间。
他没有拔出长剑,只是侧身站定,右手成掌,对着扑来的白虎轻轻一推。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,却蕴含着大罗之力的精妙控制——掌风看似柔和,却在触及白虎的瞬间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刚好避开白虎的爪牙,精准地拍在它的额头“王”字中央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白虎庞大的身躯如被巨石击中,横着飞出三丈远,重重撞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上,树干留下清晰虎形凹痕。白虎挣扎无果,只能对着林越发出恐惧低吼——它感受到对方体内的强悍力量,却不解为何未遭杀戮。林越这一掌需精准把控力道,既击退白虎又不伤及性命,掌心残留的凶兽戾气被他用净化之力驱散。
林越这一掌看似轻松,实则耗费了不少心神。被压制后的力量需要精准把控,既要击退白虎,又不能伤其性命——在这方原始洪荒,每一种生灵都是生态链的一环,随意杀戮可能引发未知的连锁反应。他能感受到掌心残留的戾气,那是白虎常年捕食积累的凶性,微微皱眉,运转一丝净化之力将其驱散。
黑毛猿彻底愣住了,忘记了伤口的疼痛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越的背影,满是疑惑与敬畏。它活了近百年,在这片黑风林见过无数凶兽搏杀,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一掌就击退霸主级的白虎,而且对方看起来如此“弱小”。身后的幼猿也停止了哭嚎,探出小脑袋,怯生生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“异类”,小爪子依旧紧紧抓着母猿的毛发,却不再发抖。
林越没有理会白虎,转身看向黑毛猿,刻意放缓了声音:“我无意打扰,只是见你护崽心切,出手相助。”他知道洪荒初期的生灵智慧未开,说话时特意将内力注入声音,带着安抚的波动——这是从观音菩萨那里学来的“佛音安抚”之法,虽未习得精髓,却足够让低阶生灵理解善意。
为了让黑毛猿放下戒心,他缓缓蹲下身子,摊开双手,展示自己没有武器。追风马也从巨石后走出,对着黑毛猿轻轻嘶鸣,马鬃上的金光收敛,只留下温和的气息——它知道林越的用意,主动释放友好的信号。
黑毛猿似懂非懂地低吼两声,用没受伤的左肢指了指自己的伤口,又指了指林越,眼中满是恳求。林越心中一动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——这是黄蓉为他炼制的“金疮药”,瓶身刻着简单的净化符文,药材取自襄阳城外的“止血草”与“续筋花”,虽不如九转还魂丹神奇,却能快速止血生肌,且不含灵力,刚好适合洪荒生灵使用。
